“你爸他沒有危險,你急什么?”他彎身坐下,親自倒了杯咖啡,遞過去,“來,喝杯咖啡?!?/p>
“我不渴?!彼渎暰芙^。
霍紹梃笑了笑,“別怕,我沒下藥?!?/p>
蘇楚擰眉。
他便收起唇角的笑意,“好,別生氣了,我現(xiàn)在帶你去?!?/p>
霍紹梃拿了件外套。
便讓司機將車子開了出來。
坐在后排的兩個人,你不言,我也不語,尤其是蘇楚,緊貼著車邊,生怕碰到男人半點衣角的樣子,處處透著嫌棄和防備。
“你沒怎么變?!彼蝗粍哟?。
蘇楚抬眸冷了他一眼,“別套近乎。”
“我是說真的,不像我,這三年過的人不人,鬼不鬼的,像行尸走肉。”他哂笑著自嘲。
蘇楚扭過臉去,沒有再看他。
“蘇楚,你還活著真好?!彼坪跤泻芏喔星橐惆l(fā)。
跟以前那個,冷言冷語,不近人情,又淡漠寡言的人,好像不太一樣。
“你知道嗎?我看到那個被燒碳化的尸體,我心都碎了……”他其實不難猜到,那處焦尸是什么情況,“……那尸體應該是溫華別墅里的傭人對吧?”
提起那具焦尸。
王蓉后跟蘇楚講過。
那晚除了那場蘇楚放的那場火,還有一樁命案。
殺人兇手抱著愛而不得的女人,就那么樣倒在了血泊當中。
一場大火過后,愛與不愛都化成了一把灰燼。
“被以愛的名義殺死,一尸兩命……”蘇楚眼眸,微微動了動,“……和當年的蘇楚一樣?!?/p>
“是我不好,我忽略你當時抑郁癥那么嚴重?!彼幸蝗f句抱歉,可他知道,她不接受,“我真的愿意彌補,哪怕用我的命?!?/p>
“那你就去死啊?!闭f得跟真事一樣。
“你真的想讓我去死?”他突然握住了蘇楚的小手,緊緊的攥著,“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的?!?/p>
“霍紹梃,你能不能放開我?!彼娴暮苡憛捤@種精神狀態(tài),“你要死,要活,請自便,別發(fā)神經(jīng)?!?/p>
他笑了,“我知道你舍不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