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睡覺時轟隆作響的雷聲把我驚醒。
手腕處如蛆附骨的隱痛發(fā)作,還沒睜眼,我就感覺到溫?zé)岬氖种篙p輕地在腕骨處按揉,暖意蔓延開來。
熟悉的手和力道,我一時之間不敢睜開眼。
“睡吧,很快就不痛了?!?/p>
他吻了吻我的額角,聲音是一貫的讓人安心。
那一瞬間,我既害怕這是個夢,又希望這只是個夢。
“讓開!”
我厭惡地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。
“我們都是傅景川叫過來的?!?/p>
宋志耀低頭看我,眼神惡劣:
“陸元瑤,你用離婚這招以退為進(jìn)的效果不錯嘛,聽說傅景川的那個小情人都被你搞走了。”
他是傅景川的狐朋狗友之一,是個有錢又讓人惡心的富二代。
“混在酒吧的賣酒女手段果然了得,可惜那會沒買下你嘗嘗味道?!?/p>
臟污的過去被再次提起,我咬牙忍受羞辱,他從我和傅景川結(jié)婚后,明諷暗刺就沒停過。
“你們來這里干什么。”
“傅景川叫我們來的,他不是失憶了,可能叫我們來認(rèn)認(rèn)臉?!?/p>
“你說我要是把那件事告訴他,你會怎樣?!?/p>
他笑了一聲,話中帶著濃濃的惡意。
自從意外知道那件事后,他威脅過我很多次。
這句話勾起那些令人作嘔的回憶,我渾身緊繃,又反應(yīng)過來扯了扯嘴角:
“無所謂,反正我要和他離婚了。”
宋志耀眼中劃過驚訝,又變得戲謔:
“很會裝嘛,那我還真得告訴他了?!?/p>
傅景川從樓上下來,冷厲的目光掃過坐在沙發(fā)上的幾個人,拉住要走的我。
“叫他們來是專門跟你解釋的?!?/p>
宋志耀的眼神讓我感覺像有把利劍懸在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