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風(fēng)行有些耐不住性子,有些苦口婆心又不耐的說:“你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妻兒老小吧!”
男子跪著低著頭,猶豫了片刻才開口:“我賤命一條,只求王爺能放我妻兒老小一命。前幾天我床頭突然出現(xiàn)了我小兒子的衣服,我就請了假出去,我媳婦才告訴我說兒子走丟了。后來就有人把毒藥放在了我柜子里,我不識字,那人畫的畫?!?/p>
“畫呢?”趙風(fēng)行急急的追問。
男人猶豫著說:“畫上說要我看完就燒了,但是我怕有用,就把包在荷包里埋起來了,就在大廚房的樟樹下面?!?/p>
聞言郭詩沅說道:“去請管家來!”說著轉(zhuǎn)頭看向沈南初解釋道:“既然他是一覺醒來柜子里多了畫,肯定是有人到了那邊,但是從內(nèi)院到大廚房那邊要經(jīng)過二門,每天晚上都是要落鎖有人守著的,只要查一查記錄就知道了?!?/p>
等管家過來時間里,幾人又都細(xì)細(xì)的想了想有沒有什么遺漏的。沈南初又細(xì)細(xì)的打量了一會男人,總覺得男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。
不多時管家就帶著當(dāng)天值夜的人和登記的冊子來了,可惜的是冊子里并沒有任何的記錄。當(dāng)天值夜的是個老婆子,一來就跪了下去,哭的涕泗橫流:“王,王爺,王妃!老奴不是故意的。就是好兩口黃酒,喝喝多了!”
管家面色及其難看,沒想到出了這樣的簍子,又事關(guān)王爺中毒一事。線索竟然就這樣斷在了這里。
管家往前走了一步,將大廚房下挖出的荷包遞給小福子。小福子仔細(xì)看了之后呈給王爺王妃。郭詩沅素來是精通琴棋書畫的,這畫畫之人估摸著也不是什么大家,畫的很是簡陋。仔細(xì)聞了聞,郭詩沅突然捂著鼻子,皺了皺眉說?!暗钕拢憧捎新劦绞裁次兜??”
“什么味道?沒什么味道啊?”沈南初用力吸了下氣,他是沒聞到什么味道的,本身他對氣味就不敏感,看了看室內(nèi)也沒熏什么香啊。
“有一股清淺的茉莉香氣!”郭詩沅仔細(xì)湊近畫紙聞了聞,又遞給沈南初。
“茉莉香氣?是有點!”沈南初接過畫紙,認(rèn)真聞了聞。
聞言,眾人腦子里馬上想到了一個地方淺月居!
整個王府里有茉莉的地方估計就是淺月居了。王妃自從懷孕之初對味道很敏感,所以正院基本沒什么花了,有也是些沒有什么味道的花,直到過了頭三個月才好點。
沈南初與郭詩沅不由對視了一眼,事情果然和杜月娘脫不了干系。
“杜月娘的丫頭有問過話嗎?”郭詩沅看著沈南初似乎有些累了,接過話問道。
“問了,她們都說她沒什么異常的,就是去大廚房也基本沒有靠近過食材,而且指定干活的人也是鄒娘子?!壁w風(fēng)行略加思索后回道。
“把人壓過來,我倒要看看她們瞞了些什么!”郭詩沅有些氣憤道,眼神在跪著的眾人之間不斷來回。這一個個的八王府都要成篩子了,自己不就是懷個孕嗎?
管家的額頭不斷的滲出冷汗,后背也被浸濕了,他一個管家不嚴(yán)是肯定逃不過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