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煒看笑話的看著他倆,好像在說:叫你不跟著我,龍建兵能保護(hù)你?到頭來還要縮在你背后讓你保護(hù)。
羅小毓抬了抬自己高傲的頭不再理別扭的小男孩兒,她當(dāng)然知道,列車員查票的辦法,可是她更見過逃票的旅客,雖然這種行為不可取,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嘛,以后她有錢了,這一段她都買軟臥,羅小毓為自己找借口。
“你們倆到底補(bǔ)不補(bǔ)?”
“阿姨,我們沒有把錢計(jì)劃好花完了,阿姨,我們錯了,下次一定不這樣?!绷_小毓露出可憐委屈的樣子。
列車員還沒說話,列車長走過來嚇唬說:“不補(bǔ)是不是?把你們都拉到陽明關(guān),扔在那里?!?/p>
龍建兵急的抬起頭,真把他倆扔了那里?他倆又沒錢怎么辦?他擔(dān)心的去看羅小毓,卻發(fā)現(xiàn)羅小毓根本不害怕,他納悶,難道她真的想去陽明關(guān)?到了陽明關(guān)他們怎么辦?住哪?
這時羅小毓說話了:“列車長阿姨,你不要把我們?nèi)釉谀抢?,那個地方我們?nèi)松夭皇?,我害怕,到時可要跟著你,阿姨你們公寓飯菜可好吃了,到時你能不能管我們一頓飯呀?唉呀,晚上睡哪里呀?阿姨,我瘦個子不高可以跟你擠一下,可是我哥怎么辦?唉,哥,你怎么辦呀?對了,睡在車上還可以給他們看車,不行,哥,現(xiàn)在是采暖期,你不會生爐子,啊,我想起來了,到終點(diǎn)站爐子要封起來,阿姨,我知道你們封爐子可厲害了,能管到第二天呢,可能不能不要把火封的那么死,我哥在車上很冷……”
羅小毓嘮叨的像個老太婆,她就是故意的,先叨暈他們,再煩死他們,列車長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,這誰家熊孩子呀,知道的真多,嚇唬都不管用,難道是經(jīng)常在車上跑,家里不管的‘流竄犯’?
“真的沒錢?兜里看看有多少錢?”列車長打起迂回戰(zhàn)。
她可不想領(lǐng)著羅小毓去陽明關(guān)。
羅小毓把錢早藏在棉襖里最里面,她摸了摸褲兜和上衣口袋最后拿出兩分錢,又一臉天真的去看龍建兵,龍建兵羞愧的摸東摸西沒摸出一分錢,他納悶的看了一眼羅小毓,上車前她不是把自己所有的錢都要走了嗎?怎么還要讓他找錢呢?
列車長看了兩分錢嘆了口氣,想說句話又覺得面子掛不住,轉(zhuǎn)身往前走去對付下一個無票旅客,羅小毓一喜,龍建兵發(fā)愁,這是什么意思呀?綿水讓不讓下車呀?
火車到綿水他們跟著大隊(duì)人馬下了車走出站臺,龍建兵的一顆心才真正放下來,他看了看一臉輕松地羅小毓撇了撇嘴說:老油條。
袁煒心里波濤洶涌了,羅小毓是什么人?這么厲害?他可是和小趙叔叔約好在廣場上見面,再和小趙叔叔一起上了最后一節(jié)封閉車,難道羅小毓不怕那個什么的陽明關(guān)?
范素群懷孕了!羅小毓知道這個消息時她已經(jīng)懷孕三個月,李守東高興的又恢復(fù)到以前寵媳婦的全盛狀態(tài),托兒所也不讓去,什么活也不讓干,還好這兩年李交健長高長胖,什么活都能干,羅小毓還是不放心的問題李交健:“你媽沒有難為你吧?”
“沒有。”李交健回答。羅小毓你想不出所以然,前世李交健死后羅小毓搬家走,關(guān)于范素群的消息不再關(guān)心。
范素群有了身孕,沒精力去管李交健,這段時間風(fēng)平浪靜。
金紅麗從大女兒去陳隴,自己又從托兒所回來,一天到晚無所事事,想起正月十五那晚的事臉上一陣發(fā)燒,也為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心里得意一把,哪個女人能像她一樣讓兩個男人圍著她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甚至為她離婚,為她離開大城市追到山里來,丈夫更是不計(jì)前嫌,舍不得離開她,她左右為難,還好從正月十五那人再也沒找過她。
“當(dāng)當(dāng)”有人敲門兒金紅麗起來去開門。
“你,你怎么敢跑到這里來?”金紅麗嚇得跑出門四周看了看,一樓除了范素琴的門口虛掩著,其他人都是鎖著,她一把將周樹平拉進(jìn)屋關(guān)上門。
范素群守在自家門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太驚險了,她剛準(zhǔn)備出去,就聽見外面有聲音傳來,她覺得自己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天大的秘密,好奇心作怪,一直等到金紅麗家的門鎖上她才躡手躡腳得走出來,又悄悄的趴在金紅麗家門上偷聽。
“(上次的)檢查(還扔在)煤池里。”
“(你知道)老郝不在?”
煤池?這個范素群知道,就在樓梯過道,她準(zhǔn)備去看一看,抬腳又停住,還是等金紅麗不在家的時候再去,她這樣一驚一乍感覺就有點(diǎn)兒不舒服,轉(zhuǎn)身回屋臥床躺下,心里在想自己有了孩子李交健要送回,送哪里?又不知道父母是誰,這次要想個萬全之策。
金紅麗和周樹平?jīng)]敢在屋里多待,周樹平回到建筑工區(qū),他想入非非,幾年不見金紅麗還是那么漂亮,讓他不能自己,這次不能再像上次一樣身敗名裂,雖然他已經(jīng)沒什么好名聲,但到了一個新環(huán)境還是要注意。
之所以這次冒了那么大的風(fēng)險到金紅麗家,他提前觀察很久才知道郝利友不在家,大女兒去陳隴,小兒子去上學(xué),他就是想告訴金紅麗:他來了,他要和她好下去,不用算著郝利友走車時間偷偷摸摸,可以隨時到他這里來,當(dāng)然還要偷偷摸摸的。
周樹平越想越激動,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讓金紅麗過來,一個男人熬一個月是極限,他已經(jīng)熬過半年了,極限的極限。
范素群有著女人的通病,好奇男女之間的那些事,她瞅著金紅麗不在家的空檔,急不可耐的上了樓梯過道翻起煤池,這些東西羅小毓之前塞回去時人小沒有力氣,隨便的塞在上面用牛毛氈一蓋再壓上磚頭,這也給范素群提供方便。
她拿出那個牛皮紙包急急忙忙回到家里打開一看,樂了,牛皮紙也沒有還回去,煤池她能去翻,保不準(zhǔn)別人也會去翻,誰知道是誰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