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明玥在樓上躲了一上午沒下來,我看了會兒電視后有些疲倦,上樓看了眼夏明玥房間的方向。
像個小學(xué)生告完狀后又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里面。
我希望我那兩巴掌能讓夏明玥長點教訓(xùn)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,但想想夏明玥那做精的性子也不像不找事的樣子。
昨天就被冤枉了一次,今天指不定又要夸大其詞把沒的說成有的。
我回到房間,看著掛在墻上的結(jié)婚照,胸腔一股無名火燒了起來,我眼神瞟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放在陽臺的一把椅子上。
我舉起來沒有一絲猶豫的對著墻上掛著的結(jié)婚照砸去,只聽“嘭!”的一聲巨響,結(jié)婚照晃了晃沒碎。
我扔下椅子,兩手攥住菱角,一用力強行把照片給掰下來摔在地上。
當(dāng)初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質(zhì)的玻璃,我這么砸也沒砸碎。
我一腔怒火,看著照片中厲景深的臉,抬腳碾下去,把照片當(dāng)成了厲景深這個人,又砸又踩,玻璃從中皸裂在延展到四周。
我一看,彎腰抬起照片一個甩手將照片對著墻上扔去,噼里啪啦一頓響聲后,那幅結(jié)婚照終于碎了。
我嘴角咧開,露出心滿意足的笑,可眼角卻染上了淚。
我和厲景深就像這幅碎了的照片,一開始碎了扔了,就算找到重新裱好也不是當(dāng)初那幅。
我猛地捂住嘴咳嗽,這一咳嗽竟有些停不下來,劇烈的抽搐把胃都牽扯的帶疼起來,不僅把眼淚咳出來了,連血也咳出來了。
出院半個月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吐血了,這一吐把手都染紅了,右手黏的難受,我捂住胃進了洗漱間清晰手,擠了洗手液里里外外洗了干凈,未了還刷了牙,把嘴里的血沫星子也給沖干凈。
我吃了藥,再喝了點溫水胃好受了些,藥已經(jīng)吃掉一大半,剩下的藥吃不了幾天。
如今我身上的錢,只怕過不了多久連看病的藥都買不起。
胃癌要定期去檢查,厲景深不讓我去秦默的醫(yī)院,而其他醫(yī)院我又擔(dān)心這個秘密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我將藥扔進抽屜,裹著被子小憩一會兒。
我這一小憩,還沒到中午厲景深就回來了,我是被外面的停車聲吵醒的,我坐起身向窗外,只看到樓下一抹急匆匆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