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生出想逃的念頭,可仔細想想我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?
整個蓉城都在厲景深的掌控范圍內(nèi),只怕我還沒來得及上車便被人五花大綁的給送回來了,而到時候送回來的代價可能是我承受不起的。
何況我還有一個哥哥。
我死了倒是無所謂本就一年多的時間,就怕因為我連累到別人。
厲景深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,只要抓住我的弱點,那我就跟他手里的風箏沒兩樣,只要他輕輕一拽,我飛多高多遠也會被拉回去。
我心里有事吃不下飯,可胃又實在是受不了,我煮了兩個雞蛋揣到臥室里吃。
手里握著的雞蛋從滾燙變得冰涼,而我也從白天等到了深夜,終于樓下傳來車聲。
一縷光逐漸照亮了黑夜,我坐在床邊,眼神從窗戶上轉(zhuǎn)移到了地上那一堆玻璃碎片上。
我反應過來,起身拿起掃把將地上的玻璃渣子仔仔細細的掃到垃圾桶里。
厲景深一進門就看到我蹲在地上將一塊玻璃扔進垃圾桶,瞳孔縮了縮,一路上壓抑的怒火如今克制不住的迸發(fā)出來,不為別的,只因為我將我們的結(jié)婚照給砸碎了。
“和我說說你今天對明玥做了什么?”
我心里有些可惜,雖早就猜到夏明玥不會輕易的死,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沒事兒了。
看,夏明玥一沒事兒,這男人就跑過來質(zhì)問我了,我想,等質(zhì)問過后,就該是“修理”了。
我曾經(jīng)用一張結(jié)婚契約把厲景深綁在了身邊,如今風水輪流轉(zhuǎn),那張結(jié)婚證成了鎖住我的最后一把鎖。
“夏明玥不是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和你說了嗎?還需要我重復?”
“那你就是承認了?!眳柧吧羁床怀鍪裁幢砬?,表情冷漠的像外面漆黑的夜色。
我覺得天又變涼了,冷的我的思緒有些混亂,做什么都很遲鈍,我看著一步一步走近我的厲景深,嚅動唇瓣:“我承不承認重要么?你從來不信我,就像你一進來不是先問我夏明玥對我說了什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