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網(wǎng)上報道的是她搶別人的未婚夫,為了挽回婚姻當(dāng)街下跪不顧沈氏破產(chǎn),也不管成為殺人犯入獄的父親。
網(wǎng)上各種魔化,那些豪門恩怨她不懂,但她真心實意的心疼沈知初。
當(dāng)初外界是如何美化她,把她包裝成一個刀槍不入的女強(qiáng)人,誰能想到她重病纏身,胃癌晚期活不過兩年。
任何安慰的話在現(xiàn)在說來都像是可憐,小護(hù)士嚅動唇瓣半天,只說了一句:“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?!?/p>
“放心,今天這種事不會再發(fā)生了,今天麻煩你了?!蔽夜闯鰷\淺弧度,我笑著的時候臉頰兩側(cè)會有個很淺的梨渦,都說有酒窩的人笑起來特別甜,可我笑著的時候里面卻盛的是苦。
“不麻煩不麻煩?!毙∽o(hù)士趕緊搖頭,推著藥車小聲離開。
轟隆隆的滾輪聲由大變小再消失,整個房間忽然變得很安靜,安靜到我能聽到頭頂上藥水墜落的聲音。
人安靜的時候,思緒就忍不住放空,而我一放空,厲景深的影子就會迅速占據(jù),怎么甩也甩不出去,這好像也成了一種習(xí)慣。
厲景深他是真的回去了。
再也不會來了,我昏睡的46個小時里聽說厲景深一直守著我,我恍然做夢,連相信都不敢。
距離沈昌南復(fù)審還有五天,這五天里厲景深就真的再也沒出現(xiàn)。
我一天見到最多的不是照顧我的護(hù)工就是秦默。
秦默在醫(yī)院上班,大多時間都很忙,但一有空就會到病房里陪我順帶勸說我做化療。
我是個怕疼的人,人很嬌氣,嬌氣到一聽到打針就喊疼,就更別說讓我去做宛如刮骨的化療。
果然,我一聽到化療就搖頭。
“不做化療?!被熓悄苎娱L生命更有利于治療,可我已經(jīng)放棄了,見秦默還想勸說,我直言道,“做化療要掉很多頭發(fā),我可不想我人還沒死頭就禿了,那比死更難受?!?/p>
“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頭發(fā)?”秦默無奈搖頭,神色雖糾結(jié)卻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。
“你也知道我平時愛化妝打扮。”我笑笑,態(tài)度很是敷衍,“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個很怕疼的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