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得不緩緩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,抿緊唇瓣。
手里捧著的粥越來越冷,真正在意你的人,在干嘔的時候,不是問粥,而是問你的身體。
我將粥貼到自己的心口上,只是已經(jīng)冷掉的粥再也暖不到我了。
到了法院,厲景深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。
我伸手去推車門,推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把車門給推開,最后還是厲景深將門打開拽著我的手下車。
“沒用!”
我抿了抿唇?jīng)]說話。
這次倒是學(xué)乖了些,厲景深拿過我手里捏的粥杯,找了個垃圾桶隨手扔進去。
我目光跟過去,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,長發(fā)擋住了我的側(cè)臉讓人看不清我的情緒。
也不知道今天是判什么案子,法院門口擁擠了很多看熱鬧的人,十多輛警車森嚴的停在門口讓人不敢靠近。
除了警車外,我還看到了記者車,心里那股不安感越來越強。
我雙腿沒多少力氣,厲景深攬住我的腰,看似親近,實則是嫌我走路慢把我拖著往前走。
一些眼尖的人認出來了沈知初,對著我就是一陣指指點點,各種難聽的都有。
我隔得遠有些沒聽清,隱隱約約只聽到一句。
“自己的爸都快挨槍子兒了,居然還跟男人膩歪,不要臉??!”
我身上唯一的力量被瞬間抽走,我?guī)缀跏前c軟地“掛在”厲景深身上,腿肚子宛如抽筋直打哆嗦。
我僵硬地抬起頭看向厲景深,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,眼神一如既往的是我看不懂的薄涼嘲諷。
“你把我?guī)У竭@里來,究竟是為了什么?”我咬牙,我心里其實已經(jīng)隱約得出來了一個結(jié)果,只是那個結(jié)果,我光是想想就遍體生寒。
“進去不就知道了,慌什么?”
“我不要進去!厲景深你放我下去,我不要進去,我要回家!”
剛剛還一副垂死的人,這會兒瘋狂掙扎,神色癲狂,眼神透著懼怕,像是一個瘋子。
“沈知初,你已經(jīng)猜到了?!眳柧吧钣昧θψ∥业难恚椒ゼ涌?,嘴角的笑越發(fā)諷刺,“現(xiàn)在就受不了了,等會兒你可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