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頭看著厲景深,問道: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
“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?”厲景深原本一雙漆黑的眸子此刻變的有些腥紅,久居上位的他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懾力。
厲景深握住門把的手一用力推開,強勢跨進屋,“昨晚你給我發(fā)的短信是什么意思?”
我微愣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嗤笑一聲,原來是為了離婚的事,瞧瞧,昨晚還言語侮辱我不愿意回來的男人,一聽到離婚趕早就回來了,這是有多迫不及待。
聽到我那一聲意味不明的笑,厲景深蹙緊眉頭,視線掃了一圈周圍,當(dāng)看到鞋架旁放著一雙男士皮鞋后,瞳孔深處一閃而過陰鷙。
原本心情就極差的厲景深這會兒心情燥得想打人,他脾氣向來不好,有了火也從來不忍。
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目光從地上的鞋轉(zhuǎn)移到我的臉上,見我臉上還帶著妝,嘴角上的笑越發(fā)陰冷:“我說你怎么忽然要和我離婚了,搞半天是另結(jié)新歡?怎么,我一個人已經(jīng)滿足不了你了?!?/p>
我心一緊,我皺著眉頭:“厲景深,你在胡說八道什么?”
“讓我明天回來,是因為今天你在家約了野男人吧?”厲景深將我強行拽進了客廳,那力道仿佛是要捏碎我的腕骨,他把我扔在沙發(fā)上,身體隨后壓了下去,卡住我的喉嚨。
“我沒”我不知道厲景深發(fā)了什么瘋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,很深也很沉,讓人茫然中透著幾分不安來,我駭?shù)乃闹┯玻杏X胸腔里的空氣都要被掏空了,張著嘴喘氣。
厲景深平生最恨就是被人背叛,哪怕這個女人不是他愛的,但他用過了,就算扔掉了那也是他的容不得別人碰。
想到沈知初在家里偷偷藏著男人,他就一肚子火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殺了我。
我脖子痛胸口悶,指尖都打著顫,求生的本能讓我抬起手扣住厲景深的手腕,可我那點力氣怎掰的動男人的鉗制。
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死亡的時候,聽到動靜的張律師急急忙忙跑出來去扣厲景深的肩膀。
“厲先生你這是做什么?”
厲景深轉(zhuǎn)眸:“你就是沈知初藏的男人?”
張律師一聽就知道厲景深是誤會了,趕緊解釋道:“不是,你不要多想,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擬你和沈總的離婚協(xié)議?!迸聟柧吧畈恍?,他趕緊拿出名片給他看。
厲景深手松了松,我喘過氣來,身子蜷縮在沙發(fā)上顫抖。
張律師見他松手也松了口氣,大著膽子問了句:“厲先生要不你先和沈總商量一下離婚財產(chǎn)分割?”
一聽到“離婚”這兩個字,厲景深的氣息又冷了,這情緒來的莫名奇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生氣。
張律師被他陰鷙的眸子盯著感到腿有些軟,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,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眼神都不敢亂掃一下。
直到厲景深啟動唇瓣吐出一聲“滾”后,他趕緊轉(zhuǎn)身就走,連放在會客室里的電腦都不要了。
我身體大不如從前,被厲景深這么一掐,纖細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圈紅印,緩了好久,呼吸才順暢。
我這才感覺自己是病了,以前也不是沒被厲景深掐住脖子威脅過,雖然也很難受,但不至于像現(xiàn)在這樣好半會兒都使不上勁兒。
“厲景深,你剛才是想殺了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