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你哥做什么?你認(rèn)他是你哥,可不見得他認(rèn)你這個妹妹,你連你自己都顧不上了還顧其他人,你想想你的病,想想壓在你身上的東西,你要知道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一根稻草!”
我沒去反駁,我認(rèn)真看著秦默,眼眶逐漸變紅:“可我不想讓我身上再背負(fù)一條人命?!?/p>
“我爸因我而死,我不想我哥也因為死,秦默你說的我都明白,可你想想我只有一年多的時間換他們幾十年不是很劃算嗎?”
我垂眸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,腦子浮現(xiàn)著我爸跳樓慘死的模樣,身體控制不住的瑟縮了一下。
壓死駱駝的的確不是一根稻草,可往往最后一根稻草起最大的作用。
“欠了命就要還?!倍疫@輩子已經(jīng)還不清了。
此時的我就像在沙漠里疲憊前行的駱駝,秦默神色復(fù)雜的看著我,
我最重情,這是我的弱點,除了擔(dān)心沈修禮外還怕牽累到秦默,就例如上次厲景深當(dāng)著我的毫不留情地擰斷秦默的胳膊。
那次只是擰斷胳膊,可下一次呢我不敢賭。
“我要回去。”我再一次強調(diào),“你讓我回去吧?!?/p>
“我可以放你回去,可你這雙腿能走嗎?”
我嘗試動了動自己的腿,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,這樣的腿只怕一沾地就會倒下去。
“那你把手機給我,我給厲景深打個電話。”
秦默從白大褂里拿出手機遞給我,見我撥通電話后他轉(zhuǎn)身走到窗戶邊。
電話通了,我咽了咽唾沫,啞著嗓子:“厲景深?!?/p>
“沈知初,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