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兩三天,期間雖然不出診,回春堂卻來了一個(gè)又一個(gè)意料之外的人。
從第二天第一個(gè)大夫試探性的上門,向百里緋月斷斷續(xù)續(xù)請(qǐng)教交流什么病怎么治怎么治,而百里緋月平常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后。
來回春堂的大夫就比病人更多了!
而就在京都某一處,前不久才剛立的異姓王寧王府里。
白姨娘在小廝的帶領(lǐng)下,走向那邊的涼亭。
涼亭里,綠衣白賞嫩得像顆水蔥的絕色少年正懶洋洋趴在欄桿上,漫不經(jīng)心的喂魚。
凌斷念作為正式受封的異姓王,當(dāng)然需要獨(dú)自出來立府。但是白姨娘雖然是他生母,凌晟這個(gè)夫君還在,肯定是住在將軍府,而不是和他出來住。
白姨娘走近,自行在一邊坐下來。
凌斷念偏過頭,“娘今日怎么想起來看我了?”
白姨娘眼皮子都沒抬,“你對(duì)五小姐做的事,老爺察覺了?!?/p>
少年無暇的輕然一笑,“是么。那么爹有沒有想要去把那么慘的凌五小姐接回將軍府?!?/p>
“老爺并無此意?!?/p>
少年眨眨眼,又笑了,“所幸,他并無此意?!?/p>
“但他對(duì)你很失望。你是將軍府唯一的男丁,你和五小姐并無仇怨。你現(xiàn)今既是寧王了,你需要得到自己父親的支持和心。”
“娘,兒子不過一個(gè)閑散異姓王。您這意思,讓一國最負(fù)盛名的大將軍,嘖……兒子聽聽都覺得可怕,娘莫非想造反不成?”
少年眸光流轉(zhuǎn),讓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神色,“還是娘心虛,怕兒子遇到什么危險(xiǎn)?”
白姨娘衣袖下的手委頓,“你在說什么?”
少年就輕輕嘆了口氣,“我在說什么,娘您心底真的不清楚嗎?”
黑眸陡然鋒利,“凌大將軍真的是我爹嗎。”
白姨娘臉上血色霎時(shí)褪盡,想都沒想,甩手就是一巴掌。
‘啪’,清脆的巴掌聲。
少年那晶瑩剔透的肌膚瞬間起了五指紅印。
這是她第一次動(dòng)手打他,白姨娘渾身都輕微顫抖著,手好似火辣辣的又好似僵冷如冰。
“我上次和你說的話,你當(dāng)耳邊風(fēng)!你若是不想討得老爺?shù)臍g心,你就別給我摻合三小姐的事!”
這兩句話說完,白姨娘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氣。
頹然的跌坐在石椅上。
凌斷念臉上表情并沒有因?yàn)榘ち舜蚨惺裁醋兓?,依舊笑著,“娘這么怕。所以娘,您能告訴我,知道您真正身份的人都有誰?還有多少么?”
這話,白姨娘幾乎坐不穩(wěn)。
凌斷念卻過來,在她面前半蹲下,伸手握住她顫抖的雙手,“娘,您必須得告訴我。要想永遠(yuǎn)不被人知道,這世上只有一個(gè)辦法?!?/p>
那就是,讓那些知道的人都變成死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