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對不起?!蹦莻€同樣牽著孩子的婦人低著頭一個勁兒的道歉。
聲音和身形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驚惶。
百里緋月看向她。
大熱的天氣,她腦袋上還包著頭布,臉上戴著面紗,外面還穿著兜帽披風(fēng)!
真正是圓是扁都完全看不清楚。
但這個打扮也太異端另類了!
不止她,她牽著的那個孩子,比她身邊的寶寶都還要矮上半個頭的樣子。同樣也是和那婦人一樣的打扮。
百里緋月微微皺了一下鼻子,她聞到她們身上一股亂七八糟的藥味混合著淡淡的腐臭的味道。
這股味道掩蓋在她身上濃郁的廉價脂粉味道下,若不是她是個醫(yī)者,對藥味也好,腐臭味也好,都十分熟悉,還真能被混過去。
果然,旁邊有人嫌棄的開口,“大熱天的,擦這么厚的脂粉,這是要熏死幾個人嗎?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因為孩子她爹喜歡我擦脂粉,所以……”
“快走快走,離我們遠(yuǎn)點!”
“是,是?!?/p>
那婦人唯唯諾諾的應(yīng),拉著那孩子就要趕緊離開,也是湊巧了。
剛好兩個巡街的衙役走過來,這婦人和她孩子的打扮實在太古怪。那兩個衙役一看到,瞬間上前,“站??!”
“說你呢!你跑什么,讓你站??!”
嘩啦一聲,那婦人被明晃晃的刀刃擋住。
這兩個衙役本來只是看她打扮古怪,行跡慌張,例行檢查詢問一下,因為她這一跑,兩個衙役臉上的神情就完全變了。
最近連續(xù)幾起孩子失蹤的報案,小到幾個月的嬰兒。大到六七歲的孩子。
眼前這個婦人這一跑,怎么看都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意味。
而那婦人此刻更是緊緊把身邊的孩子貼在身前腿上,瑟瑟發(fā)抖道,“官爺,有,有事嗎?”
兩個衙役又上下打量了她幾眼,眼中的戒備半點沒放松,“身份文牒?!?/p>
那女人從身上抖抖索索的摸了半天,摸出一張身份證明遞給衙役。
那遞身份證明的手,居然都戴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長黑手套!
更可疑了!
兩個衙役看了一眼身份證明,“把兜帽摘下來?!?/p>
“官爺,民婦形容丑陋,實在怕……”
“摘下來,或者你想和我們回衙門在摘?!?/p>
那婦人又抖了一下,盡量想避免,“官爺,民婦的身份文牒有問題嗎?”
“別廢話,摘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