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琰瞬間默了。
既然是一路人,怎么她的力氣就這么大……
挑著擔(dān)子走在最前面的薛大富一回頭,看見不僅薛琰沒牽著姜月,兩小孩還在原地,他大嗓門立刻就開了:“小琰,干什么呢,快牽著月寶回家吃飯啊,都說幾遍了,讓你那柴別要了?!?/p>
薛琰無奈。
“還是我牽著你吧?!毖︾詻]有放下柴,卻將她的手從柴上拉了下來,牽在手里。
“我能走好路?!苯绿嵝?。她不信他看不出來。
“我知道?!毖︾菬o奈?!熬彤?dāng)讓我爹放心吧。”他示意她看前面的薛大富。
果然,薛大富又不放心的回頭了……
姜月也無奈了,隨即,腦袋耷拉了下去,有氣無力道:“走吧?!?/p>
這條田壩是通往山上的,不好走歸不好走,但卻比別的田壩稍微寬一點,兩個小孩并排走著,倒是也不擠。
只是薛琰一只手用來牽她了,背柴就更吃力了。
“真不要我?guī)椭鲆幌??”姜月忍不住說道。她看得出來,他這么牽著她的原因,還有一個,就是不想她真在后面扶著。
薛琰搖頭。
姜月就算了。尊重他。
薛琰沒有再看姜月,只是牽著姜月小小軟軟的手,吃力背著對他這個年紀(jì)過重的柴,看著前面挑著擔(dān)子、年紀(jì)也不算很大、背卻已經(jīng)有些駝的他爹,然后,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涌了上來,讓他恍惚了一瞬。
等視線再次清明,他無聲的嘆一口氣。
他是真重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