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妄抬手捂住她的眼睛,聲音是從沒有過的溫柔:“阿竹難道不知,剛剛在書房的人是誰?”
尚岑竹身體僵硬在他懷中,她之前被憤怒蒙蔽了理智,隨后又被孩子弄的慌了神,現(xiàn)在仔細想想,侯爺府中的那幾個,誰敢在書房勾引人?
除了她,誰不知道柳媚兒是怎么死的?
這事還是尚岑竹剛進侯府時發(fā)生的,當時柳媚兒一個通房,膽大到在書房跳舞勾引程妄,被程妄一劍捅了個對穿,丟在侯府門口,不許任何人給她收尸。
對外就說柳媚兒竊取軍情,侯爺是大義滅親。
自那之后,不論是季晴敏,還是她,又或者是夏側(cè)妃,都不敢再無端踏入書房半步,那里已經(jīng)成為了侯府的禁地。
思及此,尚岑竹心中更為妒忌。
她季儀言好在哪兒?進了書房沒有任何懲處,竟然還能和王爺
她一個側(cè)妃都不敢的事情!
尚岑竹緊緊抱著程妄道:“侯爺,語柔不過是護住心切,絕不是什么壞心思”
“噓。”
程妄開口,她便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。
門外,蜀淮三棍子下去,語柔便沒了氣息。
幾個粗使婆子將尸體帶走處理,蜀淮也不見了身影。
屋內(nèi),尚岑竹腦袋緊緊貼著程妄的胸口,啜泣聲不大卻格外引人心疼。
半晌,程妄輕拍她后背,將人按回床上。
“嚇壞了吧?”
她點點頭,握住男人的手貼在臉頰上輕聲道:“侯爺,語柔今日無端攀咬季姨娘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思。侯爺,您說,季姨娘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同阿竹生了嫌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