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個了不得的
流云就看著自家主子耐著性子哄尚側(cè)妃,心中嘀咕幾句。
同樣都是侍郎,都是正三品,柳青就是妾,尚岑書就是側(cè)妃。
誰讓那柳青的爹是工部侍郎,而她尚岑竹的爹是戶部侍郎呢?人家的爹是侯爺?shù)腻X袋子,而且最近因侯爺提攜,有望晉升戶部尚書。
真到那天,尚岑竹再生個兒子,夫人都得退避三舍。
程妄不知流云心中的想法,只是輕拍著佳人后背道:“所以,岑竹并不吃味?”
尚岑竹恍然大悟,原來侯爺這些天的所作所為,竟是想看自己吃醋?
這幼稚的男人!
尚岑竹掩唇,面帶嬌嗔,握拳輕捶下程妄胸口道:“看在侯爺這般陪我的份上,暫且就先不吃。”
程妄笑著將人抱起回臥榻邊,尚岑竹熟練的幫人寬衣解帶,指尖劃過那繡紋精致的中衣道:“這件倒是從未見侯爺穿過,好看的緊?!?/p>
目光落在竹繡上,腦子便無法控制的去想窗前的那一抹身影,一針一線,一顰一笑。
甚至每每歡愉,她都是媚態(tài)百生,勾的人欲罷不能。
程妄握住她手不甚在意的道:“新衣,你若喜歡,我讓人給你繡個差不多款的送來。只是岑竹美艷,還是牡丹更配你。”
牡丹?
尚岑竹低頭看向?qū)嬕乱聰[處的牡丹繡,嬌羞掩面躺到床上,不理人了。
程妄也沒生氣,上床側(cè)臥抱著人,溫聲軟語的哄著。
程妄連著幾日宿在傾翡院的消息,如同長了翅膀,迅速傳遍了侯府后院。
有人幸災(zāi)樂禍,有人冷眼旁觀,而最為焦慮的,卻是季晴敏。
芳菲苑內(nèi),季晴敏煩躁地扯著手中的帕子。
“沒用的東西!”她低聲咒罵,不知是在罵尚岑竹留不住人,還是在罵季儀言這么快就“失寵”。
想到尚岑竹那日益顯懷的肚子,她更是如芒在背。
“侯爺在她那兒才新鮮幾天?這就被尚岑竹那個蠢貨絆住了腳!若她失了寵,懷不上孩子,我所有的謀劃豈不落空?”
趙嬤嬤在一旁小心道:“夫人息怒。侯爺去傾翡院,不過是顧念側(cè)妃有孕和舊情,做做樣子安撫罷了。老奴瞧著,侯爺對那季姨娘,倒像是真有幾分新鮮勁兒。只是這男人嘛,新鮮勁兒能維持多久就難說了?!?/p>
這話戳中了季晴敏的心事,她需要季儀言盡快懷孕!
“不能讓她就這么涼下去。”
季晴敏眼中閃過算計,用力拍桌道:“得讓她重新把侯爺?shù)男墓椿貋砝婊?!?/p>
“奴婢在!”一直候在門外的梨花立刻應(yīng)聲進來,臉上帶著慣常的恭敬,她雖然是季儀言的丫鬟,可自從上次被侯爺呵斥懲處后,她就再不愿去季儀言那里伺候了。
于是,她花了銀子,跟趙嬤嬤說了無數(shù)好話,這才被留在夫人身邊做個二等丫鬟。
“去庫房,把那匹新得的‘霞影紗’找出來,再配一套石榴紅的里衣,給花檐閣送去?!奔厩缑舴愿赖溃骸熬驼f體恤她,讓她好好打扮,今晚務(wù)必要‘伺候’好侯爺?!?/p>
“霞影紗?”梨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