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子周身氣質(zhì)溫潤矜貴,與這喧鬧的街市格格不入。
“光天化日,欺凌弱女,忠節(jié)侯府的教養(yǎng),令人大開眼界。”
季凌軒被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得心頭莫名一悸,強(qiáng)撐著膽子呵斥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!也敢管本少爺?shù)拈e事?給我連他一起”
他狠話未放完,白衣男子身后迅速?zèng)_出一個(gè)侍衛(wèi)。
侍衛(wèi)并未拔刀,只是抬手舉著一枚玄鐵令牌,在季凌軒眼前一晃。
令牌樣式古樸,上面一個(gè)“錦”字,邊緣鐫刻著繁復(fù)的云紋。
季凌軒囂張的氣焰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,瞬間熄滅,剩下的狠話卡在喉嚨里,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,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。
他雙腿發(fā)軟,踉蹌著后退一步,嘴唇哆嗦著,一個(gè)字也說不出來,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充滿了驚恐。
“季公子還是先回府,改日,我必登門問問忠節(jié)侯如何教養(yǎng)兒子的?!?/p>
白衣男子的話一出,季凌軒如蒙大赦,頭也不回地狼狽逃竄,瞬間消失在人群中。
文書齋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掌柜的早已低下頭,他這店開的大,又有背景,剛剛那令牌,他可太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。
但季儀言不知道啊,她不清楚為何一個(gè)令牌竟能讓季凌軒那混賬嚇成那樣。
這白衣男子到底何人?
她壓下翻騰的思緒,上前一步,對著白衣男子盈盈一拜:“多謝公子?!?/p>
白衣男子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,并未言語,徑自離去,背影很快融入街市
。
“裝神弄鬼?!?/p>
蘇糖糖小聲嘀咕了一句,隨即又高興起來,拉著季儀言:“季姐姐別理他們,東西包好了嗎?我們快走!去對面酒樓,我請你吃點(diǎn)心壓壓驚!”
季儀言拍了拍她手,將小二打包好的文房四寶遞給夏蟬,又拿出一個(gè)小布袋塞給她低聲囑咐:“你找個(gè)由頭回一趟留香閣,把這些交給眉小娘。告訴她我如今是良妾,在府中一切都好,讓她和澈兒安心。這銀子,讓他們該添置什么就添置,尤其是澈兒,書院考試在即,萬不能委屈了?!?/p>
“姨娘放心,奴婢省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