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疑問,是篤定的陳述。
這該死的男人!怎么在這個時候質(zhì)問她這些!
季儀言的心跳驟然失序。
她看著程妄近在咫尺的眼睛,那里面是占有,就好像是要把她拆開吃了。
只有程妄自己知道,他現(xiàn)在有多想把人永遠,永遠,永遠的拴在自己身邊。
只是一會兒不見就會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,只要他疏忽一點,她就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人欺凌。
程妄清晰的感受到她水下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(fā)抖。
“侯爺…妾身不明白…”
她試圖裝傻,聲音帶著水汽的柔弱。
“不明白?”
程妄的手指微微用力,指腹摩挲著她下巴細膩的肌膚,力道卻帶著警告。
“季澈那點小傷,做給誰看?你又恰好出現(xiàn)在那里,被季凌軒推倒?”
他冷笑一聲,氣息拂過她濕漉的臉頰:“本侯不是季昌國那個蠢貨。說,為何?”
他俯身,靠得更近,幾乎與她鼻尖相抵,溫熱的氣息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,混合著淡淡的松墨冷香,將她牢牢禁錮在狹小的浴桶與他的身影之間。
“看著本侯的眼睛,說?!?/p>
無處可逃。
季儀言只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被抽空了。
程妄的目光如同實質(zhì)的鎖鏈,將她緊緊捆縛。
她竟然從那雙眼中看出了些——委屈?!
堂堂宣化侯爺會委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