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儀言看出了梨花對她的敵意,卻不敢做聲,只弱弱整理衣衫起身。
下一秒,梨花就把手里的藥遞到了她面前:“喝了,這是嗣子湯,有助于你受孕。以后,你每次和侯爺
,都要喝藥,這樣,才能早些懷上孩子,幫夫人開枝散葉?!?/p>
“是?!?/p>
季儀言應(yīng)了,接過湯藥,一飲而盡。
見季儀言乖乖把藥喝完了,梨花冷哼了一聲:“走吧,夫人要見你。”
兩人很快到了季晴敏居住的霞月樓,進(jìn)了房間,季晴敏已經(jīng)在房中等她了。
一進(jìn)門,季儀言就畢恭畢敬給季晴敏行禮。
季晴敏低頭,眸光輕蔑地掃過季儀言,落在她嬌媚的臉上,眸中頓時劃過嫉妒與憤怒。
若不是因為她遲遲沒有懷孕,尚岑竹那個賤人又有了身孕,她怎么可能會讓這個狐貍胚子進(jìn)府!
“聽說,你和侯爺已經(jīng)成了?”
季晴敏緩緩開口,絲毫沒有要讓季儀言起身的意思。
季儀言頷首,保持著行禮的姿勢,低眉順眼應(yīng)了:“是,托夫人的福?!?/p>
季晴敏見她眉眼之中滿是卑微低廉,心里這才滿意了些:“成了是好事,只是,你應(yīng)該記得,你姨娘還在我爹娘手里,什么該做,什么不該做,就不用我多說了吧?”
“夫人放心,奴婢都明白。奴婢進(jìn)侯府就是為了幫夫人的,絕對不敢有半點兒別的心思?!?/p>
季儀言連聲應(yīng)了。
“賞花瓶?!?/p>
季晴敏道。
季儀言下意識一抖,梨花已經(jīng)拿著沉重的花瓶走了過來,頗有些幸災(zāi)樂禍地把花瓶放在了季儀言頭上。
季儀言只能努力撐著脖子,保持身體平穩(wěn),不讓花瓶落下。
因為花瓶一旦落下,季晴敏就會讓她跪在花瓶的碎片上!
她雙腿本就因為方才的瘋狂酸軟疼痛的不行,沒一會兒,就有些堅持不住了,只能死死咬著嘴唇,努力逼著自己不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