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嬤嬤剛走,驚蟄便擔憂道:“姨娘,您晚膳用得少,又喝了這藥,胃里怕是不舒服,奴婢去小廚房給您熱點清粥墊墊吧?”
季儀言搖搖頭道:“我之前讓清明回去歇著了,這流云也不在,侯爺若是醒了,身邊沒人伺候。你留下吧,我自己去?!?/p>
“這”
驚蟄有些猶豫,季儀言指著不遠處的拐角道:“這樣,你就站在那兒,離小廚房近不說,離臥房也近,侯爺喊人你也能聽見?!?/p>
隨即又道:“以前小娘和弟弟下地時,我就在家做飯送飯,別擔心,這些我熟悉的很?!?/p>
驚蟄被說動了,而且現(xiàn)在夜深了,要是讓姨娘一個人站在外面,她身子骨弱,受不得冷的。
思來想去,驚蟄還是站在拐角處等著,卻又頻頻望向小廚房的方向,一時之間并沒有注意,一道人影進了臥房。
那人影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霞影紗外衫,里面是那刺目的石榴紅
,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幽光下。
她臉上涂著厚厚的脂粉,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和獻媚,正欲伸手攀上程妄的脖頸。
程妄畢竟帶兵多年,這點警覺還是有的,此時抱住纏上來的女人也只以為是季儀言回來了。
于是,本來歇下去的火又燒了起來。
程妄迅速將人壓在身下道:“這么著急嗎?”
“侯爺,奴婢”梨花嬌滴滴地開口,試圖模仿季儀言的姿態(tài)。
聲音不對。
如冷水一盆澆到程妄頭上,他迅速起身,彈指間燭火燃起看清了床上之人的面容。
“你是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