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的不說,單說那個(gè)院子和弟弟的薦帖就已經(jīng)賺回來了。
等到弟弟真的進(jìn)入藏書院,最差也得是個(gè)舉人。
皆時(shí),她就帶著弟弟和娘親,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住下。
幾畝良田在屋前,院兒里有雞鴨小犬,和這囚禁之地相比,仿佛是神仙日子。
熱水包裹著身體,手肘的鈍痛似乎也緩解了些許。
她靠著桶壁,只想暫時(shí)放空一切。
“嘩啦——”
浴房的門被毫無征兆地推開。
季儀言驚得渾身一顫,猛地睜開眼,下意識地縮進(jìn)水里,只露出肩膀以上。
水汽朦朧中,程妄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,玄色錦袍襯得他面容愈發(fā)冷峻。
他反手關(guān)上門,一步步走近,目光沉沉地鎖住浴桶中驚慌失措的人。
“侯…侯爺?”
季儀言的聲音帶著水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程妄走到浴桶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水珠從她濕漉漉的長發(fā)滑落,沿著脖頸滾入水中。
他伸出手,卻不是如往常般帶著掠奪,而是帶著審視的力道,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起臉。
季儀言有些不解,可下一刻就容不得她再想什么。
男人今天似乎褪去了全部的克制,就在這浴桶中拼了命的折騰她。
逼的季儀言哭紅了雙眼。
“今日在忠節(jié)侯府花園”
程妄開口,聲音沙啞富有磁性:“你是故意的?!?/p>
不是疑問,是篤定的陳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