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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者家屬跪在我面前,死死拉著我的手求我就命。
我卻毫不猶豫地甩開他們的手,冷聲道;
“我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我沒有其他辦法?!?/p>
實習生忍不住開口:“張老師,誰不知道您人脈廣,資源多,你就幫他們找輛車吧!”
聽到這話,家屬把頭磕得咚咚響:“求求您,張醫(yī)生,救救孩子吧!”
我卻只聳了聳肩,神色冷漠,沒有一絲動容:
“你們要是不相信,就報警抓我!”
空氣里只剩下家屬撕心裂肺的哭聲,和實習生僵在原地的震驚神色。
我心底冷笑。
上輩子,我就是一時心軟,動用私人關系,替他們搶來一臺急救車輛。
可最后呢?
家屬翻臉,媒體謾罵,院方卸責。
舉報、調查、吊銷執(zhí)照,一路將我逼進絕境。
我懷著八個月的身孕,被人堵在門口,一刀捅進腹部。
最終,我和孩子,倒在冰冷的雨水里,一尸兩命。
這一次,我選擇見死不救。
“張老師,大家都知道您人脈廣、資源多,您就幫他們找輛車吧!”實習生陸晚晚在一旁勸我。
“求求您,張醫(yī)生,救救孩子吧!”家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哭得撕心裂肺。
我站在原地,腦海里卻閃回到上一世那個徹夜未眠的夜班。
短短三個小時內(nèi),我完成了所有急救操作。
醫(yī)療文書、轉院協(xié)調,甚至連轉運醫(yī)院、儀器設備、陪護人員,全都一手操辦妥當。
跟車護士、搶救醫(yī)生,每一個人都冒著職業(yè)斷送、孩子路上死亡后背負無窮責任的風險,拼盡全力,只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能多一線生機。
孩子最終被救了回來。
家屬曾激動得握著我的手,連連道謝:“張醫(yī)生,您是我們?nèi)业亩魅?!等孩子出院了,我們一定給您送錦旗!”
可錦旗沒等來。
等來的,是訴訟。
他們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說我違規(guī)操作,擅自啟用設備。
輿論瞬間沸騰。
媒體鋪天蓋地地謾罵我,說我是“無良醫(yī)生”、“冷血謀利”,網(wǎng)絡上惡評如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