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也不客氣道,“我要拿的就是醫(yī)書,公子若也略懂一二,當知這本書并非孤本,公子可自行去那邊再找找?!鼻?,她也算是有禮貌的了,竟還給他指了個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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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坊
劉清荷話落正想走,不料對方竟又說道,“姑娘從醫(yī),家中可還知曉?我看姑娘正當年華,卻喜于露面,該不會是還未婚配?”
劉清荷咬了咬牙,自覺這人竟還性別歧視了是吧?女子就不能做大夫嗎?而且她出來看書怎么了?如此就天理不容了?她這個年紀就得結婚?這是什么道理!
哼,不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么,劉清荷不想和他一般見識,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,她不再搭理他就是了。
只是這里還真是該死地太窄了,窄到她只能是…只能是,與這討厭鬼緊貼著身子,再擦肩而過!
呼…劉清荷拿著書出來后,便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。她找了個離宋辭遠一些的位置坐了下來,暗忖反正她就是露面了,她就是來看書的,所以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,她自己舒服便好。
宋辭奇怪的并沒有對劉清荷的‘貼身’而過有任何不悅,反倒是眼神少有的追逐著劉清荷的身影,此時的他正是好奇竟會在這里遇到一個會醫(yī)術的女子,這讓他突然想起那日,救他的那位女大夫。
他也并非一定要看劉清荷手中那本書,而實際上他也只是來打發(fā)時間而已,可是就似鬼使神差的,他還真是去往劉清荷所指的方向,拿了一本講穴位的醫(yī)書。
他也尋了個稍微亮些的地方,只是卻不是最好的,最好的地方當是劉清荷那處,她那里有一扇窗戶,剛好日光都照進來了,不只照到了書,還照到了劉清荷的臉。
劉清荷長相清秀,雖不施粉黛,但勝在周身的雋永氣質,她低眉看書,安靜而溫和。
宋辭只看了劉清荷一眼,便回了神,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醫(yī)書上,而他看著看著竟也會忘記了時間,直到日落,書坊的光線變得更暗了,這才放下了書。
他有意往劉清荷那個方向瞥去,卻不料人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。
天已黑,女子是該歸家了,宋辭笑自己竟還關心起對方的安危,便也自行走出了書坊,不過這個書坊說來也挺特別的,竟是到現(xiàn)在也沒見到其主人,看來是不怕旁人偷書呀。
在這鄉(xiāng)野之間,人們的處世之道倒也特別,宋辭以為今日這個小插曲還算讓人印象深刻,無論是那個書坊,還是那個看醫(yī)書的女子。
而劉清荷并不知道那個在書坊的男子就是宋府二公子宋辭,倒是后來來接劉清荷的半夏也見到了宋辭,還一路與劉清荷提起他,只道是沒見過這么俊逸的公子。
劉清荷只笑了笑,但也不怪半夏,那個人確實在樣貌上來說是有吸引女子的資本的,只是可惜啊,不會說話。
“姑娘,奴婢可以問你一件事嗎?”
劉清荷聽半夏贊美那書坊遇到的男子,已贊美的天上有,地上無了,也就不怕她會再說出什么驚為天人的話來,遂道,“你問吧?!?/p>
“姑娘現(xiàn)在可有心儀之人?”
“啊?”
“那位公子不錯,姑娘是否…”
“打住!打??!絕不可能!”劉清荷想都沒想便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