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李穗歲也看了不少律法的書,未婚先孕,訂婚后私會外人這些都是要被游街示眾的。
游街示眾都是小事,可是游街示眾的人,是不能入朝為官的。
李穗歲越想越心驚膽戰(zhàn),她立馬梳洗好,朝著松壽堂走去。
松壽堂離她的屋子也不過就是一刻鐘的距離,她竟然走出滿身大汗。
進了屋子,還不等蕭氏發(fā)話,她便首先跪下:“歲兒向祖母請罪。
”“你這丫頭,讓我說些什么好。
”蕭氏已經(jīng)拿到了那封消失的書信。
信上只說明日一定會去城門口赴約,卻未曾說是赴誰的約,為何赴約。
因此,宣姨娘只是派了個小丫鬟過來,說是在李穗歲院子里撿到的,因為不知是否是二姑娘的,所以專程送到老夫人這里來。
可是誰人不知李府的二姑娘訂婚了,倘若明日赴約的人是個姑娘,這也沒什么好說的。
就怕明日赴約的人是除了許頌晏以外的外男,那李穗歲想要進宮當(dāng)女官的路子就被斷了。
蕭氏把書信遞給她,雖然不知是誰故意將這件事捅給自己的,但是作為李府的老夫人和李穗歲的祖母。
這件事必須要壓下去,還不等她讓對方明日別出門了,李穗歲便感激得收起信件:“原是忠義將軍府送來的信,明日公子要回江州許家,因為家中突逢變故,恐怕無人能來得及參加祖母壽宴。
故而特遞書信給歲兒,希望明日歲兒能前往城門,拿許府給祖母的生辰禮。
”“原來如此。
”蕭氏點點頭,她遞給對方一杯茶:“你明日去就是,你伯父那邊,我去說。
這件事,我會給你查清楚。
”歲兒既然是和許家一起出行,自然算不上什么私會外男。
況且,這件事往小了說是家事,但是若是落到政敵手中,就是大事了。
李穗歲得到了蕭氏的承諾,抿唇笑了下,連忙告退。
蕭氏出手,這個宅子里大多數(shù)的庵?jǐn)€事都能被查出來。
回到院子里,她將眾人召集了起來:“原是聽說,我屋子里的信掉到了院子里?”“啊?”青團懵了,剛才她剛顧著寫請罪書,并沒有和其他人松壽堂。
自然也不知道蕭氏怎么和李穗歲達成一致的。
她連忙跪下:“姑娘,這萬萬不可能的。
我將它放在小塌最里面的,怎么會將它丟到院子里?”李穗歲示意青梨將人扶起來:“我自然知道,今日誰在我和青團之后進去過,自己站出來吧。
若是被我發(fā)現(xiàn)了,只怕你一家老小都會被送官。
”大梁有一律法,若是一家老小都在一家作為奴仆,被主人家報官。
如若確實證據(jù)屬實,則會直接被流放。
這件事也是之前有一位名為晏雙筠的前朝姑娘所說,叫什么連坐法。
因為這種刑法有些許過分,一般不是心狠手辣或者對方太過過分的情況下,很少有人會選擇這種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