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頌晏被她說的話嚇了一跳,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上,上好的青玉瓷就那么碎了一地。
李穗歲看著怔住的他和面色蒼白的冬月郡主,嘆了口氣。
她都忘了,面前的人不是上輩子的那位。
那位為了皇帝口頭說的攝政王,能放任天下大亂。
可是現(xiàn)在的這兩位,卻是鐵了心想要維護和平的人。
“說得輕巧。
”冬月郡主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面前這個人對皇室就是一點尊敬的意味都沒有。
今日能換皇帝,明日是不是也要換了朝代?想到這里,她直接將一旁放著的佩劍抽出,劍尖橫在李穗歲的脖子上。
再用力一分,鮮血就會澎涌而出。
可偏生面前這個人一點都不像剛才見到許頌晏那樣,帶著心虛和一丟丟的惶恐。
反而將脖頸往后伸了一下,抬起一只手將她的配件往下挪了一點:“這里,才能一擊斃命,郡主殿下。
”似乎是沒見過這么瘋狂的人,她被嚇得手腕一抖。
劍尖虛虛劃過對方的脖頸,雪白的皮膚瞬間產(chǎn)生微小的細痕,血珠一點一點往外滲透。
她被嚇得退后幾步,連忙招呼身后的人給她處理傷口,卻被擋了回來:“不是什么大傷,不礙事的,郡主殿下。
”“你簡直是瘋了。
”冬月郡主心有余悸的說了一句,現(xiàn)在的人都這般的不怕死了嗎?許是因為李穗歲過分“瘋狂”,導(dǎo)致她根本沒注意到青團已經(jīng)帶著剛才那些被嚇傻的小家伙,從屏風(fēng)后面的暗門溜了出去。
確認最后一個人也離開了這里,李穗歲才張口說了一句:“但是很配許家,不是嗎?”“是,也不是。
”許頌晏雖然心思都在李穗歲身上,但是到底是習(xí)武的人。
自然也聽得見那群人退出去的聲音,只是他也不愿意提醒冬月郡主。
自詡十分聰明的兩個人被李家三姑娘玩弄的團團轉(zhuǎn),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李穗歲很平靜的從袖中拿出一方手帕,將脖頸圍了起來:“許家,需要一個瘋子。
李家,需要一個機會。
那為什么不能合作呢?我若真的能行,李家和許家,不會吃虧。
我若不行,獻祭我一個,兩方都能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