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說說看。
”冬月郡主扯出一個笑容,李家的姑娘們可以啊,都很會談判。
若非她以后就是這群人的表妹,她真想現(xiàn)在就撂挑子走人了。
這場婚事本質上確實是交易,不過好就好在,感情可以慢慢培養(yǎng)。
混雜著利益的感情,才是最難分開的死結。
再者說寧國公府,可比楊家好了不是一個檔次。
“的內(nèi)容,徹底想通了的李穗歲就開口了。
聽到她這么說,冬月郡主也有些不理解:“什么意思?”“郡主不用擔心,今天出了這個門。
李家,就是太子門下的人了。
”李穗歲翻了個白眼,那請問她昨日思考那么些算什么?算她是個小丑嗎?伯父恐怕此時已經(jīng)在皇宮里跪著,求圣上解除楊家與李家的婚約了。
估計冬月郡主前腳走了,后腳給寧國公府三公子和阿姐的圣旨就下來了。
伯父當真算的深遠,是個難得的“對手”。
還好她是伯父的家人,若是對手只怕早就被算計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吧?“你的意思是,父親已經(jīng)去求皇上了?”李穗景一瞬間臉色蒼白,她現(xiàn)在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。
她昨晚也就說了句自己想退婚而已,父親就已經(jīng)直接去求皇上給自己和寧國公府三公子賜婚了。
父親的境界果然無人能敵【伯父果然是老謀深算。
】即使她們現(xiàn)在商量的再好,只要這位李家的家主和圣上說了,就由不得她們做主了。
冬月郡主的臉色鐵青,這么多年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份。
誰知道今天輪到別人算計她了?!李穗歲看到對方慍怒的臉色,也不好意思說什么。
這次自己的伯父這一手,確實足夠離譜。
所謂富貴險中求。
這么險的路,他也敢去?要知道,現(xiàn)在的太子可不是前太子。
現(xiàn)在的太子,太過于仁德心軟,一著不慎滿盤皆輸。
自己這個伯父,為了讓自己贏也是費盡力氣?。《驴ぶ骼浜咭宦暎骸澳銈兝罡彩强梢园?,把我們耍的團團轉。
”李穗歲大著膽子看了冬月郡主一眼,有些許緊張。
看到對方的臉色有好轉,忽然松了口氣。
冬月郡主還要比李穗歲大一歲,所以按照禮數(shù),李穗歲還得喊她一句姐姐。
“冬月姐姐,你也知道,我伯父就是關心則亂。
”李穗歲上前去,半蹲在冬月郡主的面前,扯扯對方的袖子。
趁冬月郡主撇開頭的一瞬間,李穗景從另一個地方十分隱蔽的往李穗歲屁股下塞了一個小矮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