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李穗歲她們發(fā)月例的日子,想到一一那邊,青團便直接拿了姑娘分出來的月例出門了。
等她回來收拾小塌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昨日的信件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她心下駭然,是誰動了信件?誠然姑娘這份信只是給對方的回信,可是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上。
青團不敢再想,連忙進屋告罪。
李穗歲聽她這么一說,雖然有些無語,可是終究是嘆了口氣:“你這丫頭,也罷也罷,是我給你安排了許多事情,這才耽擱了。
”李穗歲招來青梨,讓她帶兩個親近的人去門口等著審問。
今日能丟一封信,明日豈不是能丟個人?青梨立馬退了出去,帶著秦嬤嬤一個一個問了過去。
可是不管青梨和秦嬤嬤下了什么手段,每個人都說自己不曾見到過這封信。
如此一來,事情便越發(fā)撲朔迷離了。
李穗歲雖然心中在盤算是誰能把信件拿去,但是表面卻波瀾不驚:“無礙,畢竟不是什么大事。
若是著急,再送一份就是。
”李府的一個偏院,宣姨娘看著手中的信件,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。
二姑娘啊二姑娘,訂了婚約會外男。
這件事,倒要看看老夫人和許府容不容得下你。
李穗歲派人馬不停蹄的送了信件去許府,而她卻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這個府上,到底誰能悄無聲息地從她的手中拿走信件?再者說,雖然坊間都流傳著所謂的嫡庶之爭,姨娘害死主母這種亂七八糟的故事。
但是大梁有律法,再者李府也并非什么大富大貴之家。
家中姨娘也是多為和善,未曾與自己結(jié)過梁子。
誰能害她?況且只是一封赴約的書信,又未曾署名。
等等,未曾署名?李穗歲的手一下攥緊,再張開,手心滲出點點虛汗。
她招招手,青團立馬走了過來。
看到對方面色慘白,青團一下慌了心神:“姑娘,怎么了?”“昨日的書信,我可署名了?”李穗歲思來想去,可是已是有些記不清楚了。
青團細細思量了一下,昨日姑娘是直接將書信封存好遞給自己的,她也未曾看到:“我也沒看到,姑娘昨日已經(jīng)封存好了。
”李穗歲大腦轟的一片空白,若是未曾署名,這可難說了。
只要隨便被一個人拿走說自己訂婚后還私會外男,那就是要被游街示眾的。
大梁的律法,這幾日她有和大伯父學(xué)習。
在婚姻方面,是十分嚴苛的。
尤其是因為許多女子出嫁后的掰扯事情極為多,許多事情男子不便插手,所以都是女官來判。
考慮到李穗歲畢竟是大理寺少卿的侄女,故而定然是要走外朝法學(xué)女官的路子。
因此李穗歲也看了不少律法的書,未婚先孕,訂婚后私會外人這些都是要被游街示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