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月嬋檢查一遍沒有問題,“可以了,師傅,麻煩試一下。”
司機重新打火,老舊的破車引擎仿佛注入了全新的力量,轟隆著重新啟動起來。
眾人歡呼。
虞月嬋問葛友金,“同志,你叫什么名?”
“葛友金,干啥?”
“哦,那你以后得跟我姓,叫虞友金?!?/p>
葛友金張了張嘴,叼著的紅塔山掉在腿上。
因為這個小插曲,其他人對虞月嬋刮目相看,有個熱心大媽還詢問虞月嬋的年齡,要給她介紹對象。
虞月嬋自然是婉拒了。
眼看離家越來越近,她不指望售票員到地方喊她,時刻盯著系統(tǒng)地圖,等地圖上的紅點閃爍起來,準(zhǔn)備扯著嗓子喊下車。
司機早先一步踩下剎車,“同志,青石峪到了?!?/p>
虞月嬋心中一暖,道謝后離開。
農(nóng)忙季節(jié),人們要么在地里割麥子,要么就在麥場里忙活,天快黑了,地里還有人干活的身影。
虞月嬋走到村口的麥場,問準(zhǔn)備扛起鋤頭收工的婦女:“嬸子,請問許有田家怎么走?”
長著媒婆痣的大嬸用精明的三角眼打量著虞月嬋,滿臉的八卦,“喲,這閨女好俊,去許家相親的吧?”
書中寫過,原主有三個哥哥,因為家里太窮,二哥三哥找不到媳婦,大哥倒是結(jié)婚了,大嫂三天兩頭鬧著回娘家,日子過得雞飛狗跳。
許家這情況,成了村里人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虞月嬋很確定,從“媒婆痣”的表情看,她絕對沒少說原主家的壞話。
“不是,我是他們家的親閨女?!?/p>
“媒婆痣”一聽,湊近一些,盯著虞月嬋上下打量,暗自跟許琴琴對比起來——
臉蛋生的倒是俊俏,可惜尖下巴,不旺夫;
腰太細(xì),干不了重活,別人一口氣挑一缸水大氣不喘,她一趟挑兩半桶還得歇八回;
腚太小,估計日后是生閨女的命;
胸前兩坨倒是挺大,跟村里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似的,以后沒錢了,可以給人家當(dāng)奶媽補貼家用。
“媒婆痣”暗自給虞月嬋貼上標(biāo)簽:不如許琴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