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完最后一次心臟手術,咱們就結婚好嗎?到時候生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兒,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地過日子”
他說得那么認真,仿佛那些畫面在他腦海里盤旋了無數(shù)次。
我扯動嘴角,喉嚨里滿是鐵銹味,胃里不停地翻江倒海。
“嘔?。?!”
抑制不住的惡心讓我沖進衛(wèi)生間里狂吐。
卻只嘔出幾口可憐的胃液。
為了給陸澤宇籌錢手術,我已經(jīng)連著好久好久不吃晚飯了。
自然吐不出什么食物來。
陸澤宇疾步跟進來。
修長細嫩的手指輕輕擦過我慘白瘦削的臉。
“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?”
我記不清自己連軸轉了多久了。
也記不清自己腦子到底糊涂了多久了。
在工地搬磚時,被生銹的鋼筋劃開手掌,鮮血浸透半截袖口。
我都樂呵呵地覺得是好事情。
包工頭會可憐我,多扔給我兩百塊錢。
夠給陸澤宇打幾針營養(yǎng)針了。
刮風下雨的極端天氣,對我來說也很好。
即便電動車在積水中打滑,整個人很容易飛出去撞上馬路牙子。
但外賣派送費會給得特別高。
能多替陸澤宇賺幾天的住院費。
最難的時候,我甚至想過有沒有渠道,能去地下黑診所賣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