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手上戴著那枚情侶對戒,突然覺得無比惡心,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他的手。
傅修遠繼續(xù)說:
“你今天在外面,不應該讓小婉下不來臺,那么多人看著呢?!?/p>
“后天是小婉的生日,她辦了派對,你到時候買個禮物,好好跟她道個歉,錢我給你?!?/p>
我?guī)缀醵家獨庑α?,淡淡道?/p>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
傅修遠愣了下,隨即就拉下臉:
“不就一個破戒指,你至于嗎?我現(xiàn)在就算給你買,你戴得下嗎?大不了等你生完孩子,我給你買十個八個的總行了吧?”
“沈月,你別忘了,要是沒有我,你媽早死了,跟我離婚?你付得起醫(yī)藥費嗎?就等著給你媽收尸吧?!?/p>
嫁給傅修遠以后,他從來不許我去外面工作。
因為他說丟不起那個人。
早知道他會這么說,我拿出離婚協(xié)議,翻到最后一頁:
“那你把這個簽了吧,你簽,我就去?!?/p>
傅修遠接過去,剛要看看是什么,薛小婉就給他打來了電話:
“修遠,家里停電了,我好怕啊?!?/p>
傅修遠頓時關切道:
“別怕,我這就過去,你別亂動,別磕著碰著?!?/p>
他看都沒看,直接在離婚協(xié)議上簽了字。
看著他急匆匆穿鞋的模樣,我問:
“你知道我剛剛讓你簽的是什么嗎?”
傅修遠一臉不耐煩:
“還能是什么?不就是你媽的住院單子,能不能不要總讓我簽這種沒用的東西,你自己沒手?。恳嗌馘X直接說就得了,麻煩死了?!?/p>
我看著手里的離婚協(xié)議,摸摸肚子,只剩最后一件事要處理了。
第二天,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。
傅修遠突然發(fā)來簡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