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小婉也露出無辜的表情:
“是啊嫂子,我跟修遠什么都沒有,你可別生氣?!?/p>
我笑笑:
“我為什么要生氣?你們本來就很配啊,要不要我?guī)湍銈兣膫€照片,昭告天下?”
天地良心,我說的是真心話,可薛小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眼圈頓時就紅了:
“修遠,對不起,是我又惹嫂子不開心了,這個戒指我不要了,你給嫂子吧,我自己去逛街……”
傅修遠趕緊攔住她:
“你才回國,自己一個人亂走,迷路了怎么辦?”
“沈月手指頭太粗,她戴不上,你好好戴著。”
懷孕以來,我的手腳總是浮腫,可傅修遠從來沒心疼過,還嘲笑我像熊掌。
他轉(zhuǎn)頭斥責我:
“你鬧夠了沒有?都跟你說了只是一個游戲,較什么真?”
“不老實在家養(yǎng)胎,抱著個破罐子滿街亂跑什么?跟個要飯的一樣,我是餓著你了嗎?趕緊回去!”
“再鬧,小心你媽的醫(yī)藥費!”
說完,他再也不看我,牽著薛小婉就去逛街了。
薛小婉回過頭,沖我挑釁地眨眨眼。
晚上,我找到當初的那份結(jié)婚合同,撕了個粉碎。
打印好離婚協(xié)議后,我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。
傅修遠回來了,帶著滿身的酒氣和香水味,脖頸間還有草莓。
出乎意料的,他竟然主動走到我身邊,語氣難得柔和:
“這么晚了還不睡,你月份大了,不要總做這些家務(wù),累到怎么辦?”
他以為我只是像平常那樣,做家務(wù)而已。
傅修遠輕輕摸了摸我的肚子:
“等孩子出生,咱們?nèi)谝黄鹑タ纯茨銒寢?,見到外孫女,她肯定高興?!?/p>
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去看我媽媽,卻只是出于愧疚而已。
我看著他手上戴著那枚情侶對戒,突然覺得無比惡心,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