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人是鬼?”林乙柒壯著膽子發(fā)問。
“當然是人?!蹦贻p男子的表情有些復雜,“為什么幫我?”
“我不是幫你,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,你來這兒有何目的?!?/p>
林乙柒也不清楚剛才是中了什么邪,居然讓他躲起來,不被濤子他們看見,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這么做。
“我……”年輕男子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,他沒想到這時候還會有別人來,否則也不會毫無準備。
“你……是來偷東西的吧?”
林乙柒的猜測提醒了他,他順勢接話道:“對!……我剛從監(jiān)獄里出來,家人也不認我,我現(xiàn)在身無分文,偶然聽說有個大老板被抄了家,家里的東西明天才會搬走,我就想來順點兒值錢的,賣了換飯吃?!?/p>
年輕男子說得煞有其事,林乙柒掃視了他一眼,說:“看你的樣子,應該比我還小兩歲。你可知道,按照我們這兒的規(guī)矩,進了屋說了話就不算偷,算搶的?!?/p>
“那……那又怎樣?”
“按入室搶劫罪論處,你現(xiàn)在隨便拿一樣東西走,至少三年起步,你說你剛被放出來,真的打算再回去嗎?”
“不!我不想回去!”年輕男子臉色突變,好像突然回憶起恐怖的過往,一個勁兒搖頭說不。
“很好,不想回去就照我說的做!”林乙柒大膽地向他靠近,他卻一直往后退,她面色不悅地問,“你躲什么?還怕我一個女的傷害你嗎?”
年輕男子不答話,林乙柒心頭郁悶,卻還是從兜里掏出了所有的錢遞向他:“拿著!”
“你……你這是做什么?你居然給我錢?”
“年輕人,現(xiàn)在除了我還有人會幫你嗎?”
“可你……沒有幫我的必要啊!你甚至可以叫剛才那兩個人把我抓到警察局去,你為什么要幫我?”
林乙柒嫌他太婆媽,直接抓過他的手把錢塞進去:“以后少多嘴多做事,還要做正經(jīng)事,才能養(yǎng)活自己,知道嗎?這些錢夠你過大半月了,你長得清秀,又身強體壯,干什么不好,非要來干偷雞摸狗的事!一次誤入歧途沒關系,以后洗心革面好好生活就是,做壞事早晚會良心不安愧疚至死,你走吧!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年輕男子被她突如其來的援助感動了,他的哽咽聲在這安靜的夜里尤其清晰,弄得林乙柒怪不好意思。
“我說你怎么這么婆媽啊?快走?。≈x謝我的話也別說了,照我說的去做,就算報了我的恩了。”
“謝謝你,你真是個好人!你……會有福報的……”
“嗯!我也知道我是好人!可以走了吧?路線不用我教你吧?記得避開剛才那兩人?。 ?/p>
“再見!”
“拜拜~”
再次送走一個麻煩之后,林乙柒總算到了目的地。根據(jù)林熙華提供的方位,她很快找到了保險箱。還真別說,里面寶貝不少。
據(jù)她所知,當年遲氏是白手起家,拼搏幾十年有了現(xiàn)在的資產(chǎn),可跟天恒集團比起來實在不足一提,頂破天只能做個大型規(guī)模的服裝加工廠,可保險箱里的幾十塊金磚和數(shù)十樣至少八位數(shù)的首飾,顯然不是他們這階層能夠擁有的。
方束入股后,遲氏必然賺了不少,遲圖越膽敢從方束身上挖肥油,也活該他落得如此下場。
林乙柒把那枚祖母綠寶石揣好,按照和林熙華的約定,先把戒指帶回自己房間的保險箱里放好,等她出院了再送過去。
兩天后,沈安穎得空專門跑了趟天恒國際酒店,就為了抓住林乙柒。
上次那場風波之后,沈安穎決心息影兩年,推掉了所有影視和代言,正籌劃出國深造,可準備的過程太枯燥,她能想到唯一有趣的事,就是跟林乙柒斗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