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束當(dāng)然也看到了,他身形一怔,迫使自己扭開頭去,奚落她說:“苦肉計沒用,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別讓你的血臟了我的地板。還不滾?!”
“……所以,真的沒有斡旋的余地了嗎?”
“你對自己不一向都有很清晰的認(rèn)知嗎?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子宮,現(xiàn)在那兒已經(jīng)臟了,我還要你何用?跟我談條件,你也得有資本才行!”
“請問方大少爺,需要我具備怎樣的資本?”
“我勸你,不要再自取其辱。在我這兒說什么都不管用,不如回家好好跪舔你的主人,我只管我的女人,而你不是。”
林乙柒凄涼地笑了笑道:“打擾了!但……我不會放棄的!”
林乙柒用另一只手捧著受傷的手,避免血流到地板上。她目光如炬地走出來,快要走到電梯口時,唐煒正巧從辦公室的通道那邊過來,與她在交匯處相遇。
唐煒注意到她手的姿勢,一句話不說就從褲袋里掏出一條格紋手帕遞給她。
“不用了。”林乙柒冷漠拒絕。
“先止血,天氣涼了,傷口不容易愈合?!?/p>
唐煒堅持把手伸著,林乙柒猶豫片刻,便接了過來,道:“謝謝!改天還你一條新的?!?/p>
“送你了。”
說完,唐煒就捧著手里的文件找方束去了,林乙柒也鉆進電梯里,從這個不屬于她的地方撤退。
林乙柒談判失敗,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王舒芹,于是以上班為由,暫時逃避一下。
她找了家診所簡單包扎了傷口,就回到御清事務(wù)所,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討債的等著她。
岳言窩在她的辦公椅里,睜開一只眼睛瞧見是她,就又閉上了,說:“你遲到了37分鐘,給錢!”
“沒錢,有命,你要嗎?”
岳言聽她說話火氣挺大,就睜開眼睛想看她是不是剛吃了炸彈,結(jié)果看到她手上纏著的紗布,緊張得立即從座椅上彈起。
“怎么受傷了?你搬磚去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林乙柒支支吾吾,心里盤算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岳言。
雖然說多一個腦子多一種解決方式,但她真心不想再麻煩他,但是的但是,這件事又非同尋常,方束那條死胡同走不通,她總得挖條地道??!
于是她在岳言拆紗布一探究竟之前,自己坦白了:“院長今天來學(xué)校找我了?!?/p>
“誰?哪個院長?“
“就是我的院長媽媽?!?/p>
“哦~她來找你跟你受傷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也沒關(guān)系,這傷就是被鋒利的水果刀不小心劃的。重點是……我們孤兒院快被拆遷了!”
話頭一打開,林乙柒就沒再隱瞞別的,把王舒芹說的話全都告訴岳言了。
岳言見她一副愁容,很是心疼,他讓林乙柒好生注意傷口,關(guān)于拆遷的事沒有給她任何建議,就默默離開了。
二十分鐘后,他出現(xiàn)在羅倫大廈的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里,跟他最親愛的弟弟問候起江北開發(fā)區(qū)的進展情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