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少您先別急,我和濤子已經(jīng)把這事兒處理妥當(dāng),林小姐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毫發(fā)無損地回家了。”
電話那頭的方束長舒一口氣:“那就好!”
方束還想追問什么,突然有電話插播進來。
“喂?阿煒,什么事?”
“方少,不好了!中東那邊出事兒了!”
“中東?貨物不是已經(jīng)安全送達了嗎?出了什么事?”
“貨物在運往我們廠房的途中,被當(dāng)?shù)氐暮趲徒亓恕覀兊娜巳フ勁?,他們死活不見,非要?dāng)面跟你談!”
方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,怎么倒霉事全都扎堆在今天了?中東的那個黑老大之前被他挑釁過幾次,早就揚言要教訓(xùn)他,那批貨物牽扯到數(shù)億的生意,他非去不可。
“幫我準(zhǔn)備直升機,我立刻趕過去?!?/p>
方束掛了電話后,打開手中的黑色首飾盒仔細(xì)端詳,里面擺放著他為林乙柒準(zhǔn)備的禮物,看來只能回來時再送她了。
他把首飾盒揣進兜里,大步邁出了珠寶店。
夜晚10時許,天恒國際酒店39層的公寓燈火通明,林乙柒舉著電話在電梯口來回踱步,嘴里不停念叨著:“接電話??!人跑去哪兒了?真是急死我了!”
手機屏幕上顯示著‘方束’的名字,她自咖啡館回來以后,就一直在找他,可他卻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,電話始終關(guān)機,無人接聽。
“啊~~~該死的方束!不經(jīng)過我同意就宣布我是未婚妻!留下這么大個爛攤子給我收拾!我明天要怎么去面對大家啊?”
林乙柒一屁股坐到地上,把自己的一頭卷毛撓得亂七八糟,再待在方束身邊,她真懷疑自己要得失心瘋了!正當(dāng)她垂頭喪氣的時候,電話突然響了,她沖動接起,也不看是誰,張口就是一頓臭罵。
“方束!你這個混蛋!你趕緊給我回來!今天這事兒我跟你沒完!”
在她狂躁的發(fā)泄過后,電話那頭卻是一陣沉默。
“喂?你說話啊!”
“你跟他……有什么事兒沒完?”
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,林乙柒的心一沉:“岳……岳言?”
“是我?!?/p>
岳言的口氣一聽就不尋常,他什么時候如此沉穩(wěn)過?林乙柒假意抹了抹淚,態(tài)度立刻180°大轉(zhuǎn)彎。
“師兄,大半夜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干???有什么需要小師妹效勞的,您盡管說!我聽著呢!”
“你現(xiàn)在方便出來嗎?我想見你。”
“?。砍鋈グ??”
林乙柒瞄了眼墻上的鐘,已經(jīng)快11點了,她有些猶豫。
“你在等人嗎?你有約的話就算了吧!拜拜!”
“欸!別急著掛?。∥覜]等人!你在哪兒呢?”
“巖禾酒吧?!?/p>
“好!你等我??!”
林乙柒掛了電話立馬回屋換衣服,臨走前思索再三,還是給方束留了張紙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