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意識鱷魚的速度和力量還在自己的預料之上,或者是自己這個孩子的身體還是太瘦弱,王川覺得自己的準備還是太倉促了,三個陷阱奏效之前,自己未必能跑掉。
不敢再分心關注身后,王川沒命的往繩子方向沖去,跨過第二個陷阱才發(fā)現繩子還在十米之外,焦急的對著樹上的孩子喊了一聲:“繩!”同時心中期盼這些孩子的智商知道隨機應變這個道理。
樹上幾乎已經被兇猛的鱷魚嚇傻的孩子中有一個回過神來,對著王川抖出了繩子。繩子的一頭在王川身前飛過。王川跳了起來,抓住了繩子的同時對著樹上的孩子再喊道:“拉!”
繩子傳來的力氣讓他的速度加快了幾分。也就在這剎那之間,鱷魚的嘴咬在了他身后的空處。同時,一顆石頭從天而降,第二個陷阱正好被觸動了。
王川不敢再停,拉著繩子蹦跳著前進,跟著三下兩下爬到了樹杈上,心臟仿佛都要從身體里蹦出來了。
抽空望了一眼身后,才發(fā)現鱷魚并沒有追上來。它正好被第二個陷阱的石頭砸到了腦袋上。帶尖的石頭幾乎把它腦袋都砸扁了,一只眼珠子都凸了出來,不過它并沒有馬上死去。它扭曲著身子甩掉了壓在腦袋上的石頭,尾巴如同掃地般的揮動著,把周圍的幾棵小樹統(tǒng)統(tǒng)攔腰掃斷。
掃斷的小樹還觸發(fā)了第三個陷阱,不過那顆砸下來的石頭并沒有砸到鱷魚。
王川知道,這鱷魚活不了了。第一個陷阱也在它身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傷口,加上腦袋上的傷,它頂多還能再掙扎一會。
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才發(fā)現自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,被矛桿抽打過的手指熱辣辣的生疼,同時自己渾身發(fā)軟到站都站不住,見鱷魚可能還會多再掙扎一會,索性藤條般掛在樹枝上,讓自己稍微回復一點力氣。
以后這種傻事再也不做了。他如同風箱般的喘息著想。
不過這個打算剛完,他就不得不率先從樹上下來,拿棍子捅捅已經不會動彈的鱷魚是不是真的死了。沒辦法,那幾個孩子早就被鱷魚的兇惡的樣子嚇得不敢下樹了。
等王川把陷阱的繩子什么都收拾好了,幾個孩子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從樹上下來。
三米長的鱷魚真的可能有兩百斤。五個孩子分別拉著鱷魚的四肢和尾巴,連扛帶拖,費了老大的力氣,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鱷魚從河邊的灌木叢拖回到巖洞附近。至于鱷魚的那一窩蛋就沒空理會了。這個季節(jié)鱷魚基本已經把蛋孵出來了,這幾個估計里面的小鱷魚也已經成熟了。
大人們已經回來了,本想拖回附近就不管的,不過一想到這些人宰殺動物時候的野蠻風格,王川又爬了起來。沒力氣現在給鱷魚剝皮拆骨,就先趴到鱷魚身上先別讓他們動吧。于是他就護著那鱷魚,如同護食的小狗一般。自己一個人護不住,就拉上剛才那幾個一起抬的。
幾個孩子傻傻笑著,一起趴在自己的戰(zhàn)利品上面,接受其他孩子的敬畏和阿母的摸頭,早就忘記了之前的熊樣了。
阿母摸完那些孩子的頭,最后就抱著王川的腦袋不放了。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,比他們父輩有用多了。特別是我的火伢子,部落多少年沒能奈何的猛獸,就這樣被獵回來了。這肯定是我父的榮光照耀,部落肯定能在他的手里恢復強盛的。
大人們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的。孩子能干是好事,孩子太能干就有點讓他們無地自容了。這個部落原本是他們養(yǎng)活孩子的,現在難道連孩子都比不過了?也不知道這種兇獸的肉能不能吃,還是解切開試試吧。
看到有人拿著尖石塊往鱷魚身上招呼,阿母馬上變身暴龍,對著那些大人大聲喝罵起來。罵人的詞語不多,意思是一幫大的一點用沒有,吹牛角也不見你們跑快點回來,天天就知道吃。還是我火伢子好,這種兇猛的東西都能殺死,嗯,以后我們的火伢子就不叫火伢子了,叫吼火伢子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