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爭剛打響的時候,魏國的進攻迅雷不及掩耳,攻峣國一個措手不及,七天內(nèi)就拿下了四城。不過峣國早知這位惡鄰的野心,也是很快反應過來,開展防守反擊。
在客場作戰(zhàn)的劣勢十分明顯,天時地利人和沒一樣能占到。雖說魏國有吞掉安夏的經(jīng)驗,可是峣國與安夏不同,后者多平原河谷,一馬平川,峣國卻是腹地多山,行進困難不說,還常見易守難攻的關隘,大軍前進的腳步也被拖慢下來。
這時候,倘若晉國的援軍也趕來,那就很不妙了。所以蕭靖接到的任務就是去守住安夏南部的赤嵌森林,阻止晉軍通行,為王軍爭取更多時間和機會。
理清了這幾層關系,馮妙君并未通透,反而更糊涂了:
云崕是什么人,當真會為了魏國內(nèi)部的黨派之爭、為了給太子添堵,而把傅靈川這兩個心腹大患放回安夏嗎?要知道蕭靖那里如果沒頂住壓力,放跑了大量晉軍過來,魏國王軍的戰(zhàn)爭計劃一定會受到阻礙。
這里面,還有哪些她不清楚的算計呢?
兩人聊完了國事,蕭衍的嘴又開始疼了,裝不得若無其事;云崕大概覺得罰他也罰夠了,于是讓馮妙君搬出棋盤,與他對弈。
“喂!”蕭衍覺得自己受到了侮¥~辱。
云崕瞥他一眼,只用了三個字就讓他無可爭議:“我累了。”
他可是個長期慢性病人,毛病還出在心臟上,他說累了誰還敢讓他繼續(xù)勞碌?
蕭衍只得幽怨地執(zhí)起子來。
云崕闔目道:“你若能贏了安安,我就任你提個要求?!?/p>
蕭衍的眼睛頓時亮了:“什么要求都可以?!”
“嗯,只要我能力所及。”
蕭衍當即喜孜孜一指馮妙君:“好,我若贏了,你將她讓給我!”
云崕掀起眼皮瞅他一眼,而后又接著閉目養(yǎng)神。
這便是默認了?
馮妙君嘴角一撇,心里暗自恚怒。
她先前就與云崕說好,跟在他身邊做侍女可以,但他要給予足夠尊重,絕不能將她當作貨物一樣贈人。
言猶在耳,他就想反悔了?
她左手在袖中捏握成拳,恨不得給云崕一記耳光。若非實在忌憚他的修為,這會兒早就翻臉。
蕭衍也沒眼力價,看不出她在生氣,笑吟吟道:“來,我讓你一子?!?/p>
馮妙君暗暗運轉(zhuǎn)靈訣才將怒火一點一點壓下,這時望著他,嘴角也慢慢彎了起來。
想贏她,呵,哪有這么容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