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馮妙君知道,那是不可能的。
換個女子聽著,神兒都酥了,她卻狠心將他推開:“睡吧。”
“安安在生氣。”他沖她眨眼,一下,兩下,眨得她頭都快暈了,“為什么?”
“沒有。”她繃緊小臉,“我怎么敢?”她算哪根大頭蔥?
她噘著小嘴的模樣哪像是不敢了?云崕忽然有種沖動,想嘗上一嘗。去年夏天的櫻桃沒吃夠,他現(xiàn)在又有些干渴。
可是這小東西臉皮薄得很,小腰都不樂意被他碰呢。
他長長地“哦”了一聲,恍然大悟:“我和蕭衍打賭,安安生氣了?”
看吧,他果然知道!馮妙君忍不住給他一記眼刀,之前裝什么裝?
她盡量心平氣和:“我記得公子和我有過約定,絕不將我出讓別人?!?/p>
“絕不出讓?!彼鋈挥殖稣票ё×怂难?,將她一把拖近,臉色也是少有的凝肅,“安安是我的。”
他的一本正經(jīng),讓她心跳都漏了一拍,下一句話不經(jīng)思索就沖了出來:
“那你還拿我當(dāng)賭注?”
兩人都聽清了這句話里的憤怒、斥責(zé)和委屈。頭一回,她這樣清晰無誤地表明自己的情緒。
馮妙君用力咬住了唇,云崕卻低笑出聲:“他贏不了?!?/p>
“萬一呢?”
“萬一也贏不了。你信么,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他敗。”他用指尖勾勒她面部纖巧的弧度,“安安是我的,誰也不給?!?/p>
最后一句話帶著孩子式的賭氣,馮妙君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他。是先前那個打賭都要出千的,還是現(xiàn)在這個抱著她一個勁兒撒嬌的?
她冷冷道:“天下事不可能盡如公子意!”
云崕一下就抓住了重點(diǎn),沒再繼續(xù)解釋,而是道:“好,我錯啦。以后再也不這樣,好么?”
她趁他酒后好說話,大著膽子問:“哪樣?”
“再不把你當(dāng)賭注,也決不出讓給別人?!毙∝堖湟灿衅猓@會兒他就該順毛,“消消氣,嗯?”
她盯著他:“大丈夫,一言九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