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妙君:“哦?!边@的確就是她的構(gòu)想之一,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通?唔,前提是她得將不小心吞下去的蠱蟲給弄出來再說。
“所以,苗奉先喜歡的是你,而不是晗月公主,對吧?”他以手支頤,打量著她,那目光像是要將她從里到外透視個夠。
“……”怎么話題又繞回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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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去幾日,整個使節(jié)團(tuán)都閑著無事,就等著峣晉大婚。云崕很大方地給馮妙君放了好幾天的假,自己除了與外人應(yīng)酬之外就是神出鬼沒,不見蹤影。
伺候這位祖宗可不輕松,馮妙君意外之余也有幾分擔(dān)憂。這人身上滿滿反派氣質(zhì),暗地里不知又要做甚見不得光的勾當(dāng)。不過令她歡喜的是,終于有時間辦私事了。
在印茲城游逛了整整兩天,確定沒人盯她的梢包括云崕之后,馮妙君才往城南走。這里是居民區(qū),越往里走,喜慶的氣氛越是淺淡。
最后,她停在一家藥鋪?zhàn)娱T口,抬頭看了看招牌:
“仁和堂”。
沒錯,就是這里。
她往里走,藥堂的伙計(jì)迎上來:“您抓藥還是……”
話未說完,馮妙君就打斷他:“我找胡大夫?!?/p>
伙計(jì)微微一怔,即道:“請跟我來?!睅┨萌胧?,進(jìn)了后院。
藥鋪后頭有個很大的院子,方便晾曬各種藥材。不過此刻院中除了一男一女就沒有旁人,他們聽見聲響轉(zhuǎn)過頭,眼里卻有著戒備和疑惑。
馮妙君才想起來,自己還未卸下偽裝。她舉起袖子擋在面前,幾息后才放下,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真容。
那女子頓時淚奔,喊了一聲:“安安!”
她動作急、步子卻小,踉蹌一下險些摔倒,邊上男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。馮妙君快步奔過去,用力抱住了她,哽咽道:“娘!”
這婦人自然就是她的養(yǎng)母,徐氏;立在一邊的男子形貌更顯成熟,還留了短須,但馮妙君一眼就看出來,他是蓬拜。
“我的安安,竟然長這么高了!”徐氏眼淚才淌到嘴角就笑開了,“比娘親還高,也比娘親漂亮了!”
說這最后一句,她語氣里滿滿都是為人母的驕傲。這一別就是三年有余,兩人雖不曾斷了書信往來,卻一面也沒有見上。馮妙君呆在晉王眼皮底下,既不能離開晉都,也不敢將徐氏接到采星城去——這是她的軟肋,決不能被莫提準(zhǔn)抓住。
她和養(yǎng)母在甜水鎮(zhèn)話別時,還只是個不到十二歲的小姑娘,如今個頭卻比徐氏還高了,面貌也已長開,變作了即將二八年華的俏佳人,怎不教徐氏唏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