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妙君看眾人注意力已經(jīng)分散,遂扭了扭身子,想重新站到后面去。身形剛動,云崕就一把握住了她的細(xì)腰,薄唇幾乎貼在她耳邊道:“不想以后添麻煩就別亂動?!?/p>
她對外保持溫雅神色,口齒微動:“還有什么麻煩?”他才是最大的麻煩,而且越來越難纏,她總覺得自己岌岌可危,想在被吃掉前打退堂鼓,離這人遠(yuǎn)遠(yuǎn)的了。
“坐在這里的,都是魏國最有權(quán)勢之人。”云崕捏了捏她的小腰,“安安長得太好看,你只要與我稍微疏遠(yuǎn),他們就能把你吃了?!?/p>
猝不及防被夸獎,她下意識咽了下口水。
“魏王最是好¥~色,這把年紀(jì)猶能一夜連御~數(shù)女。如果我不與你親昵,他就會打你的主意。”云崕面不改色往自己國君臉上抹黑,順便解釋為何對她動手動腳。
魏王雖喜美女,但還不至于搶到他手下來。不過這一點,安安并不知道,不是么?魏王本人更聽不到,所以這二者都不會有什么異議啦。
馮妙君想起魏王見到自己時的滿眼異色,也不由得信了幾分。留在云崕身邊,總好過這個色老頭子罷?
兩害相權(quán)取其輕。
不過接下來的事實又向她證明,云崕的做法有理,因為魏王的目光總是瞟向這里來,帶著男人都懂的曖¥~昧意味。酒過三巡之后,他也藉著酒勁兒調(diào)笑道:“我道從前賞賜美女,云卿為何總是不要,原來嫌我送的不好?!?/p>
蕭衍立時跟進(jìn):“國師眼光太高,從未聽說有侍女能在你身邊陪伴超過十日之久。”
旁人無不懔然,想起云崕性情古怪,上一秒還能跟人把酒言歡,下一秒就能揮劍斬人首級,那是比君王更難伺候的主兒。權(quán)貴之間還有個紀(jì)錄是云崕保持的,那便是更換貼身侍女的速度無人可以超越。
魏王指給他的第一名侍女,三天后就死了。
后面兩名,最多也沒能活過十日。好在魏王有容人之能,當(dāng)時也就一笑而過,沒有治他的罪。
其他人再殘暴,也不曾破掉這個紀(jì)錄。
可是眼前這名為安安的美人從白象山脈算起,跟在國師身邊已經(jīng)超過兩個月了,并且就目前來看,云崕對她還寵愛得緊,沒有半點厭棄模樣。能入國師法眼,除了美貌想必還有過人之處。
呸,這種傾城絕色要能收入自己囊中,怎也不可能兩個月就膩。
馮妙君倒是心里一動。跟著云崕這么久,知他性情雖然反復(fù)無常,卻不是暴戾好殺之人,怎會隨意弄死這些侍女?
魏王趁著酒意對云崕道:“你這侍女倒有幾分眼熟,寡人從前似在哪里見過?!?/p>
這話要是對別人說,后者大概也只能恭恭敬敬呈上美人,請王上繼續(xù)“眼熟”。但云崕卻舉杯輕啜一口,滿臉的漫不經(jīng)心:“哦?王上在哪里見過?”
嘿嘿,不管魏王想不想要,一律不給。
馮妙君一顆心吊了起來。她越長大就與安夏王后越像,后者年輕時艷冠北陸,魏王是不是也見過她的生身母親?
魏王微微瞇眼,想了半天才搖頭:“想不起來了,只覺這眉眼似曾相識?!?/p>
云崕也不想他把注意力再放在馮妙君身上,轉(zhuǎn)了個話題道:“南陸的戰(zhàn)事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