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頂帽子,是新夏女王送來的。苗奉先一怔,繼而道:“或許只是巧合?”
“不。”晗月公主拎著這頂小帽子笑吟吟道,“我見過她的手藝,就是獨(dú)一無二。別個織娘絕對織不出這么丑的帽子!”
苗奉先無言以對,好半天才找著先前想問的話:“你和新夏女王是朋友,以前怎未聽你提起?”妻子爽朗大方,有事也不藏著掖著,通常直截了當(dāng)告訴他。
這脾氣,他是喜歡的。
晗月公主笑容微微一滯:“那時,我可不知道她是長樂公主!”她望著苗奉先輕輕嘆了一口氣,“其實(shí)你也見過她?!?/p>
苗奉先一臉不明所以。晗月的提示太空泛了,他這些年見過的人也不知有多少,怎么想得起來?
晗月公主看他滿臉懵圈,終是一字一句道:“她便是馮妙君?!?/p>
“馮……”苗奉先喃喃,而后才一臉恍然,“原來是她!她怎么變作了新夏女王?”
晗月公主看他臉上神情,笑罵道:“裝!我就不信你忘過她?!焙糜训拿烂膊凰票逃駵貪檭?nèi)斂,最恰當(dāng)?shù)谋确綉?yīng)該是東升的朝陽,教人不能忽視。年余不見,她應(yīng)該出落得更加美貌了,那樣的光芒四射哪個男人見過之后可以忘卻?
何況苗奉先曾經(jīng)向她求娶,那也是將她放在了心里。
苗奉先露出一口白牙,反倒笑得坦然:“她又無意于我,我總念著她作甚?反倒是這里有個寶貝值得惦記。”
晗月公主微微噘嘴:“你就只惦記孩兒。”
“誰說的?”他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,再伸手輕撫她的肚皮,“你才是,這里頭的是送的。”
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,哪怕只是這樣輕柔撫觸,心中也會涌起難以言述的悸動與歡喜。
晗月公主吃吃一笑,心里熨貼,又聽丈夫道:“既然是你密友,回贈給新夏女王的禮物就交給你辦了。我聽使者說,三月十五是新夏國君生辰,你不妨就以這個名目饋之。”
晗月公主想了想:“我記得,馮妙君的生辰果然是在春天呢。呵,越發(fā)肯定是她了,你派去的使者必須是丹青高手,用心畫幅肖像回來讓我辨認(rèn)?!币前此龔那暗钠?,這回非得籍著觀禮的名頭親自沖去新夏國,指著馮妙君的鼻子大罵一頓。不過她現(xiàn)在身子很重了,這一胎很可能生下峣王的嫡孫,斷然不能再如少女時莽撞。
苗奉先笑著應(yīng)了,晗月公主轉(zhuǎn)了個念頭:“國君可以有后宮佳麗三千,那么女王呢?”
“這個……”沒有先例,他也答不上來。
于是晗月長嘆一聲:“還是當(dāng)女王好啊?!?/p>
“你羨慕她?”
“當(dāng)然?!标显鹿餍表谎?,“不用只守著一個男人,不用為男人爭風(fēng)吃醋,誰不想這樣灑脫?”苗奉先待她雖好,她也不能獨(dú)占丈夫。
苗奉先更注重體修,渾身氣血蓬勃、精力旺盛,于那事兒上也格外勇猛,晗月公主這樣的普通女子根本不是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