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妙君心想,哪怕自己有一日大權(quán)在握,成為名副其實(shí)的新夏女王,也不打算將養(yǎng)母接過來。一則未來的新夏恐怕還有許多硬仗要打,二來么,凡人身體孱弱,經(jīng)不起數(shù)萬里的路程奔波了。
那份思念,只能深埋心底。
她暗自嗟嘆,表面上笑容卻不會減了半分?!皩α?,檀青霜可好?”
許渙城奇道:“你認(rèn)得表姐?”
“有過數(shù)面之緣?!瘪T妙君深知打消旁人疑念的辦法就是言之鑿鑿,“當(dāng)時她去北陸賀峣晉聯(lián)姻,順便與峣國討論開埠事宜。我在那里與她相識,一晃兩三年過去,也不知她現(xiàn)在何處?!?/p>
“不到一個月就、就要過年了,表姐是鳳陽城的、的大祭司,接下來有多場大祭,比如新年祭,白龍祭等等,正月未過完之前是不會、不會離開鳳陽城的?!?/p>
原來檀青霜還身負(fù)祭祀之職?!鞍埣朗鞘裁??”
聽著許渙城的講述,她才知道,傳說鳳陽城的先裔原本侍奉真龍一族,可是在浩黎帝國時期,龍族卷入與人類、與天魔的戰(zhàn)爭,最后也是最強(qiáng)大的一條白龍隕落,真龍從此在世間消失。它隕落的時間是正月十四,所以鳳陽城每年都在這一天舉行大祭。
聽到這里,馮妙君腦海中閃過一線靈光,似乎能隱約記起一點(diǎn)東西。偏在這時,不遠(yuǎn)處傳來一聲大叫,打斷了她的思路。
其實(shí)這仙滿樓里眾人討論的話題,十之一、二都與她有關(guān)。宗派、部族都有過女性領(lǐng)袖,但大國女王的出現(xiàn),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兒,在哪里都足以撩動人們那根名作八卦的神經(jīng)。
當(dāng)然樓里的客人最津津樂道的,還是她過人的美貌、和國師傅靈川的關(guān)系,以及王廷隱隱透露出來的女王選夫的意向。
男人談起女人,能有什么好話?馮妙君早就練就波瀾不驚的心態(tài),不過對面雅座正在賤兮兮yy她和傅靈川關(guān)系的客商忽然“哎喲”一聲,跳了起來。
他聲音很大,樓上樓下都聽見了,似乎有十足疼痛。同桌都問怎么了,連守在二樓的伙計都被驚動,進(jìn)來詢問,這人卻支吾了兩聲,沒有發(fā)作。
原來他p股上忽受叮蜇,像是被蜜蜂打了一針,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察看。再說受傷部位羞人,來這里哪個不要臉面?
他又坐了一會兒,患處的疼痛慢慢消褪,癢意卻浮了上來。他撓了一次兩次,反而奇癢鉆心,這下哪里還坐得住,只得站起來匆匆告別而去。
馮妙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還覺得挺解氣的。
這時候,一樓大堂那幾個少年的話題也圍繞在女王身上。這里有兩、三人都跟著長輩入宮覲見過女王,當(dāng)即抓著自己第一眼的驚艷將她形容得天上才有,人間難覓的佳人。剩下的聽著,都是悠然神往。
方才已有闊論的朱禮合忽然道:“對了,我們不過是匆匆一瞥,怎及虞兄眼福,在東青閣與王上相處了足足三四個時辰呢!”
其他人都是“哇”地一聲,艷羨溢于言表。虞琳瑯則是一臉穩(wěn)重:“家父舉薦,王上便召我給她作畫,以作立冊存留之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