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別在哪了?”她給自己挾了一塊櫻桃肉,“成天恐嚇我么?”
“其他侍女早都死了?!毙焓闲Φ溃澳挠斜粐鴰熆謬樀臋C(jī)會?”
這還是她的榮幸哇?
再說到大戰(zhàn),蓬拜聽得唏噓不已,徐氏卻捂著胸口道:“黃金城!我的安安險些就是黃金城的主人了,唉呀,可惜了!”
他們身在峣都,無數(shù)次經(jīng)過王宮大門,也無數(shù)次瞻仰那里面宏偉的建筑群。當(dāng)然,只是站在墻外往里看。
徐氏可從未想過自己和王室能有什么交集,可是那峣國王子苗奉先顯然就喜歡自家女兒。
現(xiàn)在他成了太子,今后還要再榮升君王,如果女兒嫁給他,那么一國之后是跑不了了,入主黃金城豈非輕而易舉?
她將這一連串推算說了,蓬拜聽得悶笑不已,馮妙君卻搖頭:“晗月公主已經(jīng)嫁給他了,我插什么手?”她今后也堅決不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,國君神馬的第一時間就過濾掉了,“我的男人只能對我好,他敢碰別個女人一下,我就剁了他的手;他敢對別的女人笑,我就拔了他滿嘴牙!”
說罷,她才見徐氏呆滯地望著自己:“安安……”這還是她的女兒嗎,簡直霸氣側(cè)漏??!
呃,馮妙君汗顏。莫不是跟著云崕久了,對人動不動就要喊打喊殺?
果然近墨者黑,這些毛病真糟糕,得改!
徐氏幽幽嘆了口氣:“這倒提醒了我,乖女兒今年也十六了,該物色好人家了?!?/p>
馮妙君趕緊道:“咱都快搬家了,現(xiàn)在物色什么?”養(yǎng)母這躍躍欲試的模樣好嚇人。
也是,徐氏不高興地抿著嘴。馮記還會在峣都留下分部,但包括徐氏自己在內(nèi),主要人員得遷往桃源境。這一去可謂天長路遠(yuǎn),即便能順順利利抵達(dá),那也得將近年底。
那時候,女兒都快十七了。更何況峣都現(xiàn)在情況不明朗,他們的搬遷計劃還得被迫往后挪。
她愁哪,分明是貌若天仙的女兒,可別因為年齡耽誤了終身大事。
看出養(yǎng)母郁郁,馮妙君輕咳一聲:“娘別擔(dān)心了,反正一般男人我也看不上?!?/p>
“也是,你都經(jīng)歷過云崕那等美男子,還能看得上別人?”徐氏嘆了口氣,“錯非王孫,誰能配得上我家安安?”
喂,這話很有歧義好么?
但無論如何,日子終于在平靜中一天天過去。
馮妙君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,沒有性命之憂、親人就在身邊、成天吃喝玩樂,一門心思清修。
一句話,愛生活,遠(yuǎn)離云崕。
倘若沒有戰(zhàn)爭的陰影揮之不去,這小日子愜意極了,只是她修習(xí)神通術(shù)法時,偶爾會想起云崕,想起這許多心得和口訣都得自他的傳授。
只是偶爾。
不過云崕可不是個省心的主兒,怎甘愿被她忘在腦后?
她返回峣都第三天,當(dāng)夜月亮圓又大,她正在對月吐息滋養(yǎng)靈力,忽然丹田里的鰲魚印記一動,而后就有一股強(qiáng)大無匹的吸力從中傳了過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