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無關(guān)系
“這個(gè)東西,一份留給你爹娘,你們你自己持有,還有一份,則是由我上交縣衙,收納在冊,這樣就是說經(jīng)過了公家點(diǎn)頭,以后要是出現(xiàn)什么牽扯,對簿公堂了,也不會(huì)按照情分什么的,到那個(gè)時(shí)候,那就是黑是黑,白是白,要是現(xiàn)在后悔,也來得及,等按了手印畫押后,就變不了了?!?/p>
李老爺子一邊寫,一邊把這字據(jù)代表的效應(yīng)說了個(gè)清楚,就怕兩方不懂這是什么意思,說清楚了,考慮好了,才做決定。
不然呈上去納了冊,可就不是說后悔就能后悔的。
期間沒有人說話,似乎都默認(rèn)了這樣處理。
等到證明寫好,蘇老爺子和王氏立馬按了手印,還讓蘇大朗和蘇二郎也按。
等他們按完了,就到了蘇三郎。
蘇三郎沒有猶豫,摁了紅泥就按手印,他平和的對趙氏說道:“孩兒娘,你也來按,讓三妹和崇哥兒華哥兒也來,把四妹也抱過來。”
蘇三郎的決絕,讓蘇大公和蘇四公都搖頭嘆息。
村長王老爺子也嘆了口氣,這蘇三郎啊,壞就壞在太倔強(qiáng)了,真是一點(diǎn)錯(cuò)都不認(rèn),那爹娘縱然有錯(cuò),那也是爹娘,忍一忍怎么了?
做兒子的,怎么能和爹娘較真呢。
蘇三郎就是不明白這個(gè)道理,那事情成了這樣,誰也沒有辦法。
按了手印,王氏就用惡毒的語氣對蘇三郎一家說:“你們都給我滾吧,這房子,就是給狗住都不會(huì)給你們?!?/p>
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這口惡氣,王氏都覺得嘴里的燎泡好了一大半。
看著比落水狗還沮喪的蘇三郎一家人,王氏只覺得心頭大塊,這么不聽話的兒子,要了也沒用,早點(diǎn)滾蛋是好事。
看著蘇三郎準(zhǔn)備帶著妻兒走,王氏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喝道:“站住?!?/p>
蘇三郎和趙氏沉重的腳步就頓住了。
蘇三郎知道他不該再有任何期盼,可他的心底,卻還是不死心的有了一絲不該有的念想。
只可惜這念想才起,火苗還很微弱,就被王氏接下來的話澆滅了。
王氏冷冷的說:“老大媳婦老二媳婦,上前去搜身,看看他們有沒有拿走屬于我蘇家的東西,這一身皮子,花的可是我蘇家的銀子?!?/p>
蘇三郎聽著這無情的話,身子顫了顫,輕咳了一聲,趙氏驚呼:“孩兒爹啊……”
蘇三郎是被傷很了,一口血就吐了出來。
趙氏嚇壞了,眼淚撲簌的落下,扶著蘇三郎,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按理來說,除了銀錢器物不能拿,身上的衣服是可以穿走的?!?/p>
李老爺子皺了皺眉頭說道,看著蘇三郎竟然吐血,那神色悲傷中帶著絕望,李老爺子心有不忍,他想這其中或許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。
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做了公證,再說那些也沒有意義,而且看蘇三郎這樣子,也不是能走回頭路的人,他要是肯服軟,只怕也走不到這一步。
李老爺子只有嘆了口氣,孰是孰非,怕只有讓時(shí)間來證明了。
里正都發(fā)話了,上前的李氏和周氏只得停下來看向王氏。
王氏皺了皺眉頭,又說:“衣服能穿走,可誰知道她們有沒有藏銀錢,老大媳婦老二媳婦搜一下?!?/p>
李氏和周氏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,兩人上前對趙氏說道:“三弟妹啊,你配合點(diǎn),我們也沒辦法是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