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聽池依依冷冷道:“那又如何?你的那位貴人自顧不暇,怕是沒空找我麻煩?!?/p>
——
“混賬!”
皇子府中,三皇子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。
他胸膛劇烈起伏,雙目赤紅如血,猛地抓住桌案兩端,青筋暴起,竟生生將它掀翻出去。
轟然一聲巨響,桌子四分五裂,碎了一地。
跪伏在地的副將急急偏頭,險險避開飛濺的碎木殘片。
三皇子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刺向他,幾步跨至跟前,一把揪住他的領(lǐng)口,幾乎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。
他厲聲咆哮:“他想抓誰就抓誰?你們都是死人嗎!”
副將被迫仰頭,喉間聲音嘶?。骸暗钕孪⑴?!那陸停舟帶了大理寺和刑部批捕的文書,我等……實在沒辦法阻攔?!?/p>
三皇子兩眼一瞇,抬腳狠狠踹在他胸口。
副將悶哼一聲,倒摔出去。
“有批捕文書又如何?沒有本宮點頭,誰敢?guī)ё弑緦m的人!”
他今日本就心情不佳,不為別的,只因他收到梅貴妃密信,得知牛詢不但沒死,反而招出了六盤村舊案。
收到消息時,三皇子對母妃的怨懟幾乎沖破胸腔。
此前牛詢羈押在大理寺獄,他三番五次催促梅貴妃盡快滅口,卻被告知牢中防守森嚴(yán),難以下手。
據(jù)稱,陸停舟把人囚在大牢最深處,由心腹十二個時辰輪番看守,飲食用度皆經(jīng)數(shù)道嚴(yán)查,針插不進,水潑不入,若是強行動手,只會打草驚蛇。
梅貴妃一再要他耐心等待,然而牛詢非但人沒死成,反被撬開了嘴,這怎能不讓三皇子生惱。
梅貴妃大約料到他會不滿,特意讓傳信之人轉(zhuǎn)告,牛詢只知王淵是主使,對背后真正的主謀一無所知,而王淵早已在她的精心安排下死遁,陸停舟縱有通天之能,也查不出真相。
話雖如此,三皇子仍然怒火中燒。
他在府中狠狠鞭笞了幾名下人,仍覺怒意難消。
好在他還有一處泄憤之所。
他今日未赴軍營,便是因為池弘光信誓旦旦,今夜必能將池依依送至他面前。
只要想到能將陸停舟的未婚妻肆意蹂躪,三皇子那焚心的怒火便奇異地轉(zhuǎn)為了另一種灼熱的欲望。
然而還沒等到池府的好信,他竟然又收到一個噩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