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她取下墨鏡丟給旁邊單手插兜的白發(fā)少年,“還給你?!?/p>
接住墨鏡的少年往自己鼻梁上一架,指著手冊里的介紹,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哎,反正也是順路,待會咱們?nèi)ミ@家店買點特產(chǎn)帶回去吧?”
“是你自己想吃吧?!奔胰胂踝雍敛涣羟椴鸫┠橙说囊鈭D,“這距離你說的店順的哪門子路啊?!?/p>
“在同一個地方??!”五條悟理不直氣也壯,“看!”
“按照你這個說法整個東京都的店鋪都能算順路了??!”
吵吵嚷嚷的聲音讓夏油杰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,他動作緩慢眨眨眼睛,看向已經(jīng)很久沒見的同伴。
等等,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?
少年有些遲鈍的想著。
明明一直都呆在一起不是嗎?
理智在否定著眼前的一切,但是感情上卻想要繼續(xù)沉淪下去,陷入這場編織好的,早已經(jīng)逝去的少年年華。
“你在發(fā)什么呆?。 币呀?jīng)走遠的兩人回過頭,朝著夏油杰招手,“快點,不然待會真的來不及了!”
身體仿佛不受控制邁動著雙腿一步一步往前,最后,少年飛奔起來沖向自己的同伴。
夕陽下,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長。
就在幾人的頭頂,咒靈坐在其中一家的凸起的邊沿上,搖晃著雙腿,眼睛倒映出下方三人的身影,他抬起手自身前輕輕撫過,那些有些模糊的建筑開始變得清晰起來。
樓下的夏油杰似有所覺般抬頭,黑色羽毛落下,他下意識伸手接住這片羽毛,電線桿上那只黑色的烏鴉黑豆大小的眼睛和他對視著。
什么啊,原來是烏鴉。
夏油杰這也想著,將手里握著的羽毛隨手塞進衣兜里,繼續(xù)跟著同伴向前。
……
“杰?杰!”
摯友的呼喚將夏油杰從紛擾的思緒中拽出來。
“你最近狀態(tài)很不對勁啊?!蔽鍡l悟上下打量著夏油杰的臉色,“真的沒問題?”
“不,我沒事?!?/p>
違和感又出現(xiàn)了。
理智在不斷發(fā)出尖銳的報警聲,企圖將越陷越深的本體喚醒。
“沒用的,如果一個人不愿意清醒,誰也叫不醒他?!苯锹淅?,坐在椅子上觀察這一幕的咒靈輕聲呢喃道,“比起不斷重新悲劇的現(xiàn)實,果然還是夢里更輕松一些吧~”
所以為什么不留下來呢?留在這個沒有悲劇的地方。
他雙手交迭支撐著下巴,那雙瑰麗的眼眸混雜著讓人無法辯解的情緒,他安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,像一個合格的看客。
作為少年這場代表人生的電影里,僅有的觀眾。
夏油杰最近的人生就像彩票中了大獎一樣,順利到不可思議。
相互陪伴的同伴,適當(dāng)?shù)娜蝿?wù)量以及不會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令人討厭的群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