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平一窒,再次領(lǐng)教了小姑娘的喜怒不定。
“是……不知二姑娘要老奴做什么?”
“很簡單,將來若到了攤牌問到你的時候,只需要你說實話。”
溫平那句“二姑娘怎么知道的”險些脫口而出,在少女冷淡的目光下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一千兩銀換你一句實話,很劃算吧?”
溫平捏著銀票苦笑:“老奴就是擔(dān)心到時候老爺——”
“擔(dān)心我父親收拾你?”溫好漫不經(jīng)心瞥他一眼。
溫平訕笑點頭。
溫好唇角輕牽,譏笑一閃而逝。
這是向她要后路了。
真是想得美!
“溫管事,有句話聽說過么?”
“二姑娘您說?!?/p>
“甘蔗沒有兩頭甜?!睖睾靡蛔肿值?。
她說著,隨手拿起桃花簪轉(zhuǎn)動:“一個是眼下的致命危機,一個是將來的小小困難,溫管事若不知道如何選擇,那我就有點失望了?!?/p>
溫平艱難笑笑。
小小困難?他要承受的可是背主的后果。
不過二姑娘說得對,要是不跟著二姑娘走,現(xiàn)在他們父子就要完了。
“老奴聽二姑娘的?!睖仄降土祟^。
溫好揚唇喊道:“寶珠——”
寶珠推門而入。
“替我送送溫管事。”
溫平忙道:“不敢勞煩寶珠。”
等溫平走了,寶珠忍不住問:“姑娘,就這么把一千兩給了他,不擔(dān)心他反悔嗎?”
“他的虧空何止一千兩,他早就回不了頭了?!睖睾媚抗怆S意投到窗外,淡淡道。
溫平監(jiān)守自盜的事一旦被父親察覺,下場只會比他兒子落在那些混子手里更慘。
他偷賣的都是些不常用的珍玩,心懷僥幸覺得父親不會留意。
可偏偏被她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