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一艘寶船就悄悄的離開了靈寂宗。約莫走了五日,云草就到了酒果山,看著山中間的巨靈湖她忽然就想起一個傳說來,也不知那玉紅草這山中還有沒有?
酒果山方圓幾萬里,高不知其幾千里,山中藏一個形狀像酒葫蘆的大湖。不知情的人都以為酒果山是幾座山合圍而成的,實則這就是一座山。傳說遠古的時候酒仙人途徑酒果山,忽地就聞見了一陣奇異的酒香。這肚里的酒蟲被勾醒那里能忍,他這便順著酒香來到了酒果山,卻原來那酒香來自于巍巍高山深處里的一株紅玉草的果子。酒仙人當場就將那酒果吃了,誰知縱然是酒仙人,吃了那酒果后也馬上就醉了,最后躺在他那酒葫蘆上一醉就是三百年。寒來暑往,等他醒來的時候,他那變大的酒葫蘆已經(jīng)在酒果山上壓了一個巨坑,那株紅玉草也被他的酒葫蘆壓死了,于是酒仙人回味了下嘴里猶存的酒香就飛走了。經(jīng)年累月過后,那巨坑就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巨靈湖。
云草邊想著邊去看湖邊背陰處到處長著的一種赤皮枝干青葉的林木,想著這可能就是青玄口中說的朱木林。
“青玄?!痹撇荽亮舜燎嘈凝敋ぁ?/p>
“這么快就到了?!鼻嘈蛄艘粋€大大的哈欠才慢慢的說。
“嗯,我去采些朱木果,你自下去。”云草看了看對面朱木上面累累的紅果才說。
“好。”青玄說著就沒入了湖底。
云草見青玄下去了,這才收了寶船落入了朱木林中。
朱木果雖是一種低階的靈果,但因著巨靈湖里的酒香,用來釀酒很是不錯。
“師兄,輕柔,我們到地方了?!北持话呀鹋玫男っ让然仡^看著身后的兩人俏皮的道。
“這巨靈湖還真是個葫蘆的樣子,細細聞著果然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酒香?!贝┲簧碜仙珜m裝裙的柳輕柔走上前說。
“嗯?!币灰u白衫的李望濘跟著點點頭。
“那我們快入湖吧。”肖萌萌笑著道。只是在看到李望濘站在柳輕柔旁邊的時候輕輕的皺了皺眉,不過很快她又恢復(fù)了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。
“不急,時機未到,要等到月亮出現(xiàn)才行?!崩钔麧籼ь^看了看周圍才說。此時天還尚早,整個靠湖這面的山上很多地方都還是一片光亮。
“哦?!毙っ让裙郧傻狞c點頭,轉(zhuǎn)身走到李望濘的旁邊靠著他坐下。
李望濘似是身子一僵,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柳輕柔。柳輕柔卻是溫溫柔柔的對著他搖搖頭,他這才當作什么事也沒發(fā)生的看著前面的平湖,而靠在他肩上的肖萌萌卻是露出了一抹轉(zhuǎn)瞬即逝的詭異的笑容。
柳輕柔卻是有些無奈,她本不喜李望濘,當初在飛巫宗的那次也只是為了得到筑基丹。李望濘卻是食髓知味后來又找了她幾次,她無法只好曲意逢迎。誰知李望濘似是真的喜歡上了她,隨著他和肖萌萌雙修大典的臨近,他越來越不耐煩應(yīng)付肖萌萌。
可惜李望濘不敢反抗他父親,所以便想著殺了肖萌萌。殺了肖萌萌她不是不樂意,她感覺肖萌萌對她也已經(jīng)起了疑心。本來此次來巨靈湖就是他倆計劃的一部分,想著二人聯(lián)手殺了肖萌萌。誰知來之前肖萌萌的祖父成功結(jié)嬰出關(guān),所以這計劃自然也只能擱淺了,只是這戲還得唱下去。不過李望濘的確得到消息,這巨靈湖里有寶物,只是這寶物是什么他沒有細說。
“對了師兄,現(xiàn)如今我們已經(jīng)到了巨靈湖,你現(xiàn)在該說說這巨靈湖里到底有什么寶貝吧?”肖萌萌忽然抬起頭問。
“想必你們倆都聽過這巨靈湖的傳說吧,不過我還聽了另一個版本。據(jù)說酒仙人手中的紫玉葫蘆摘自靈界太華山的一株仙藤,不僅可吞吐百物,體內(nèi)還孕養(yǎng)了一粒先天靈種。當初酒仙人醉了沒多久后,那葫蘆里的靈識就化形而出。這葫蘆本就常年用靈酒溫養(yǎng)這葫蘆靈自也愛酒,普一化形而出見到那紅玉草便整株吸進了肚子。誰知那葫蘆吃了那紅玉草以后不僅醉的回到葫蘆中,最后還像懷胎的孕婆一般越變越大才有了如今的巨靈湖。傳說那粒先天靈種在酒仙人還醉著的時候就出了紫玉葫蘆,而我們的目的就是那粒先天靈種長出的靈株?!崩钔麧粝胫约郝牭降南⒉耪f。
“可是酒仙人發(fā)現(xiàn)這先天靈種離了葫蘆,為何沒有尋回去?”肖萌萌有些不信的說,心里卻是想著這話莫非本就是拿來糊弄自己的。莫說這先天靈種,就是巨靈湖的傳說也未必為真。
“這我倒不知,我得了這消息以后也只是想著來碰碰運氣。師妹,你不會怪我沒說清楚吧?”李望濘歉意的對著肖萌萌笑了笑道。
“萌萌怎么會怪師兄,我只覺得這消息不可靠罷了。反正近日也無事,我就當陪師兄出來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肖萌萌面上憨憨的說。
肖萌萌一臉的憨厚,倒是讓李望濘生了些許愧疚。他伸出手摸了摸肖萌萌的頭說:“你呀,這性子也太好了些,你不應(yīng)該怪我怎么事先不跟你說一聲就讓你白跑一趟嗎。”
“因為是師兄,所以一切都可以原諒。再說難道在師兄眼里,萌萌就這么不講理?萌萌以前是任性了些,可是這段時間時時跟輕柔師妹在一起,我倒是跟她學(xué)了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。師兄難道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哪里變了嗎?”肖萌萌說著站了起來對著李望濘施施然的福了福身子。
肖萌萌低眉順眼的模樣倒是讓李望濘一愣,他才這發(fā)現(xiàn)肖萌萌的確變了許多。
肖萌萌以前最是喜歡鮮艷的衣裙,最近倒是偏愛起素雅的顏色,這性子也溫和了許多。以前的肖萌萌雖然也是天真憨厚,只是性子里到底帶著些嬌矜自傲。這都是為了他嗎?盡管他并不喜歡肖萌萌,但是此刻他還是有些感動。只是他心里到底還存著另一個人,所以這感動很快就散了。雖如此他卻依然笑著道:“果然變了,可不是越來越美了。輕柔,你說是不是?”
“嗯,我也發(fā)現(xiàn)呢。”柳輕柔淺淺的笑道,只不過她這心里卻是另一翻景象。肖萌萌這些日子不僅整日里與她在一起,這一言一行學(xué)著她不說,這連妝容衣裙都比著她的來,她只覺得心里堵的慌。私心里她一直覺得肖萌萌是故意的,可是她偏還什么都不能說。
“真的嗎?太好啦,難怪大家都喜歡輕柔師妹,看來我還要多學(xué)學(xué)她才是?!毙っ让纫娏p柔的臉僵了僵這笑的就越發(fā)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