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草剛才用虛妄瞳仔細的看了看崖下的黑水之地,發(fā)現(xiàn)這片黑水下面有一座河洛古陣,鎮(zhèn)壓的就是那頂渾身冒著魔氣的銀頭盔。而且她沒有說出來的是,那頂頭盔與先前在草廬大堂上掛著的畫上馮島主戴的頭盔一抹一樣,只是顏色卻是銀色的,不知兩者有沒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假如這個頭盔跟畫上的那頂是同一頂,那就是說這頭盔是馮無涯將它鎮(zhèn)壓在這里的。云草搖搖頭,據(jù)說這河洛古陣乃上古大陣,是由河圖洛書演化而來。不過卻是失傳已久,所以云草更傾向于這河洛古陣是那些仙人布下的,目的就是鎮(zhèn)壓這銀頭盔。因著時間久遠陣法的松動,這頭盔從陣中跑了出來,正好落在了發(fā)現(xiàn)浮涯洞天的馮無涯的手上,然后又不知道因為什么事馮無涯又將它重新鎮(zhèn)壓。云草想起畫上女子胸口的劍,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出現(xiàn)在她的腦海里,白鳳莫不是馮無涯殺的?云草正想的入神,金素馨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云姐姐,你在想什么?我叫了你好幾聲?!苯鹚剀坝行┎粣偟恼f。
“額,你問我什么?”云草這才想起自己正跟金素馨說話呢。
“我是問你那銀色頭盔在那里?”金素馨好笑的說。
“在,那不就是?!痹撇萃蝗槐牬笱劬Α?/p>
剛從船上飛上來的幾人聽了忙回過頭看下面,果然見著恍如一面黑鏡的水面上浮著一頂渾身冒著黑氣的頭盔。
“這不是畫上馮島主頭上戴的那頂頭盔么?上面的黑氣是怎么回事?”唐檀湘大聲說。
“那是魔氣。”景風淡淡的說。
“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?”俞錦突然說。
“什么傳說?”白芷忙問。
“傳說在遠古仙魔大戰(zhàn)的時候,魔族大將干戚驍勇善戰(zhàn)屢立戰(zhàn)功,魔祖為了獎勵他便將魔族至寶天魔戰(zhàn)甲賜給了他。后來魔族大敗,魔族被道祖趕到了虛無天。干戚負隅頑抗,最后伏誅于九天誅魔大陣。后來不知怎么的就傳出天魔戰(zhàn)甲遺失的消息,據(jù)說天魔戰(zhàn)甲中的甲衣已經(jīng)被魔族尋回存于魔生門后,只是這頭盔卻是一直不知所蹤?!庇徨\的聲音低沉宛轉(zhuǎn),很是讓人信服。
“師姐你的意思是這頂頭盔就是傳說中的天魔盔?”俞凈好奇的問。
“嗯,瀛洲島在古時可是仙人們居住的地方,這浮涯洞天說不定就是他們開辟出來鎮(zhèn)壓這天魔盔的?!庇徨\點點頭。
“可是在草廬堂上的畫上馮島主可是戴過這頂頭盔的?而且這頂頭盔的顏色是銀色的?不是說天魔盔是黑色的嗎?”金紅豆問。
“據(jù)說這天魔戰(zhàn)甲最初的時候就是銀色的,后來被魔氣侵染所以才會變成黑色。仙魔大戰(zhàn)以后仙人們用河洛大陣將天魔戰(zhàn)甲封印在黑水中,希望在漫長的歲月中黑水能夠滌蕩戰(zhàn)甲上的魔氣?!本帮L看著浮沉在黑水中的天魔盔淡淡的說,眾人聽了再看向那頂盔甲的時候眼里便帶著些火熱。
“傳說干戚在死之前就將自己的神魂一分為三,一分在肉身里,一分在他手中的開天斧里,一份藏于天魔戰(zhàn)甲中。這頭盔雖然變成了銀色,可是依然魔氣纏繞,這浮涯洞天里面的黑霧似乎也是因為受到魔氣的侵蝕才變成這樣的。還有你們別忘了,馮島主曾經(jīng)戴過這頂頭盔,那個時候它還是黑色的。據(jù)我所知馮島主是在千年前離開的玄明界,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重新將這頂頭盔鎮(zhèn)壓在這黑水里,這樣也不過堪堪千年而已,你們覺得這要真是天魔盔的話,會如此容易的凈化上面的魔氣。還有這河洛大陣明顯出現(xiàn)了松動,它就要沖破束縛,我們還是快想辦法離開這里。”云草的聲音很是清冷。
“云道友說的對,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為好。”白芷在一邊點點頭,她最想得到的東西得到了,現(xiàn)在她最想的就是快離開這個地方。不知為什么自從老海龜背上出現(xiàn)澤水困卦以后她的心里就一直隱隱不安,不僅是擔心父親的,更多的是擔心她自己。
眾人這才慌了,可是誰也不知如何離開浮崖洞天?幾人分頭在高臺上找了半天依然沒有半點頭緒,一眾人只好退居到剛出來的山洞中。眼看著那頭盔慢慢浮上水面,云草朝許廣白看去,可是讓人失望的是許廣白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。他想師傅可能以為他們是從浮涯洞天的入口進來的,誰知他們卻是意外被卷入這里。
這時那頂頭盔終于從遠處的黑水中飛出,天空已經(jīng)完全變成了黑色。一時陰風大盛,黑水那如鏡的水面被吹的皺皺巴巴的。一條又一條的玉骨魚浮出水面,在黑水上歡快的游著,看似雜亂無章,仔細看卻發(fā)現(xiàn)它們似乎循著某種詭異的軌跡在游著,一個又一個由玉骨魚組成的奇怪圖案在黑水上顯現(xiàn)。一縷縷的黑氣從那些古怪的團案上升起,慢慢的朝著頭盔上聚攏。沒一會那頂銀色的頭盔就變成了黑色,如墨的黑霧中漸漸顯現(xiàn)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