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各異
縱然幾人嬉鬧般的設(shè)了個賭局,可水猿須臾間敗下陣來還是讓眾人臉上少了幾分笑意。
“這水猿口氣雖狂傲,可手上卻不稀松,還是有兩下子的,我等就算能勝卻也不會這般輕松”
此言一出,立馬就有那臉圓體寬的男子跟著附和道:
“不錯,這靈猿血脈了得,極善水術(shù),又修得仙基『隱鱗波』在身,能踏海興波,御水覆鱗,以成甲胄,一雙猿臂舞的密不透風(fēng),有那個夸下??诘谋臼?。”
無論嘴上有多硬,眾人內(nèi)心終歸還是有所度量的,非是那猿猴兒不濟(jì)事,而是臺上這人確實(shí)是一位妖孽。
“不知這下一場哪位道友愿往?”
殿上靜悄悄的,吃酒的吃酒,品茗的品茗。
“得,列位,與其各自在心里頭琢磨,不若挑明了說。”
偏殿內(nèi)眾人心思各異,于是有人干脆掀了底。
混在其中的秦定櫻眸光閃爍,幾番動念,可只要一回憶起姐姐秦定依在自己面前被腰斬的慘狀,她那剛鼓起的勇氣登時就瀉了三分。
她不是秦定依那個煞炁入腦的瘋子,越是聰明人越容易多想,從而瞻前顧后。
自上次一役回去后,她花了半年才穩(wěn)住心境,虧得她修的是霜雪之道,『寒炁』最是能清心欲、祛外魔,這才沒耽擱了她筑基。
此次秦定櫻隨著宗內(nèi)不語真人前來赴宴,不曾想竟碰上了心中這一直縈繞不去的‘外魔’。
本想著能以慧劍斬外魔,平復(fù)內(nèi)心受創(chuàng),可望著姜陽前后表現(xiàn),她的心是越看越?jīng)觥?/p>
‘也是,當(dāng)初都不敢還手,不過借著姐姐殘軀茍延一命之輩,真當(dāng)筑了仙基你就重新做人了?’
‘你胡說!不是這樣的’
盡管上臺無論勝敗都沒有性命之憂,可她就是邁不開步伐,不敢再行面對,害怕自己也被一劍梟首。
心魔在識海怒罵,秦定櫻的心情低落,神色也愈發(fā)頹喪,直到周身蕩漾起白色光暈,面色才慢慢舒緩下來。
殿內(nèi)眼看一刻鐘又要到了,眾人還未商量出個所以然來,那半躺著的男子坐直了道:
“韓兄,要不您勞駕上去給那劍修一點(diǎn)顏色嘗嘗?”
驟然被點(diǎn)到姓名的韓姓男子一聽,連忙擺手道:
“不了不了,那劍元太銳,韓某可吃不下要嘗你上去嘗?!?/p>
‘夯貨!跟我這兒裝瘋賣傻’
男子心中怒罵一聲,淡笑著略過他看向下一人又道:
“那程兄呢,平時可沒少聽你夸口你家道統(tǒng)法術(shù)如何了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