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術室里,護士長一聽華天成讓打血壓升針劑,她就趕緊給金大山打了一針,金大山的血壓立即上升了。護士長這才松了一口氣,繼續(xù)觀察金大山的各項指標變化。
華天成將金大山的腦后皮層打開之后,瞬間就開始流血,如果不趕緊止血,就會造成血壓再次下降。
老院長用雙手扶著金大山的腦袋,目不轉睛地看著華天成給金大山做開顱手術,他暗自嘆服華天成的冷靜和專注。
華天成因為是火陽體質,所以他的額頭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,年輕的女醫(yī)生趕緊幫華天成擦了一下汗,手術正在繼續(xù)進行中。
老院長看著華天成專注的樣子,腦海里思緒萬千。腦袋是人身體的司令部,打開之后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神經線,一不小心就會讓病人全身癱瘓,或者失明或者不能說話,都是有可能的。所以做開顱手術就跟繡花一樣,甚至比繡花還要難度高。沒有那個醫(yī)生,即使再高明的醫(yī)生都不敢保證,做開顱手術就會百分之百成功。
一旦弄壞一個腦神經線,或者發(fā)生腦部細菌感染,都會是病患者的災難。有些專家給病患做完開顱手術后,經常會出現(xiàn)病人康復后口齒不清,行動遲緩。在目前來說,開顱手術經驗已經成熟,但還是屬于高風險手術。病人不做開顱手術就意味著慢慢走向死亡,做了起碼有生存的希望。
就像華天成這么年輕的腦神經外科醫(yī)生,老院長還是第一次見到。突然老院長看到金大山的顱外大量流血,華天成趕緊拿出銀針,在百會穴和人迎血扎了銀針,不一會,顱外大量流血就給制住了,驚出老院長一身冷汗。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,還在繼續(xù)進行中。
“華醫(yī)生,傷者的心臟出現(xiàn)跳動頻率下降,怎么辦?”護士長喊了一句。
護士長的每一次提示,都會讓老院長和年輕的女醫(yī)生心驚肉跳,但華天成卻面不改色心不跳,說道:“不用管?!?/p>
過了十分鐘后,護士長再次提示:“華醫(yī)生,傷者的心跳頻率下降的很厲害?!?/p>
“知道了?!比A天成依然在仔細地做著腦神經線的分析。
有過了一陣子,就連老院長都十分緊張地問道:“要不要給傷者打心臟振奮劑?”
“不用?!比A天成很簡短地說了兩個字。
此刻老院長的頭上開始冒汗了,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水,他緊張地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
突然心臟警報器發(fā)生報警,金大山的心臟出現(xiàn)短暫的停跳,老院長的頭上汗流不止。年輕的女醫(yī)生都緊張地雙手顫抖,眼睛緊緊地盯著華天成看,希望能得到他的暗示。但華天成卻好像什么事,都沒有發(fā)生一樣,就在警報聲響了五十秒之后,華天成瞬間用一根毫針,在金大山的心臟部位猛然刺了一下。
“心率在提升?!迸o士長開始說道。
老院長這才松了一口氣,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,年輕的女醫(yī)生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臉都嚇白了。
“心率恢復正常。”女護士又報了一句。
華天成好不容易找到了,有淤血的地方,他開始用一個微型針管,將淤血慢慢地往出抽,一點點,一點點,他的動作很輕很輕,很慢很慢,就像樹懶在爬。就這個抽|出淤血的過程,將近持續(xù)了半個小時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,華天成的后背都已經濕透了,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地冒出來,張醫(yī)生除了做協(xié)助工作,就是幫華天成擦汗。
由于實在疲勞,華天成閉著眼睛休息了幾秒鐘,然后睜開眼睛繼續(xù)工作。
“華醫(yī)生,如果你實在太累,可以休息一下?!睆堘t(yī)生十分關心地問道。
華天成搖了搖頭,再次投入到工作當中,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……
此刻在搶救室門口外等候的李秀英和金珠,都焦急地在過道里走來走去。兩人盼望華天成能將手術做成功,但也怕華天成手術做失敗。想到華天成,金珠的心頭一熱,華天成再次展現(xiàn)了一個真正男子漢的勇氣和魄力,她金珠自愧不如。她平時看到這些高層,看到她都恭恭敬敬的,她發(fā)脾氣他們都不敢還嘴。如今老爸剛剛出了車禍,這些人都開始要現(xiàn)原形了。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,這些老狐貍都在偽裝自己,用來迷惑她這個新任總裁。
今天這些醫(yī)鬧的出現(xiàn),如果不是華天成及時出面制住,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樣的事情。現(xiàn)在想起來都讓她不寒而栗,手腳冰涼。
“金珠,今天多虧了天成,從今以后,我們一定要聽你老爸的話,把華天成當成我們家的人來對待。如果可能,你給華天成在公司里安排個職務,讓他來幫你??催@些老狐貍還敢不敢輕舉妄動,我今天才看清了這些高層的丑惡嘴臉,你老爸好的時候一個樣,你老爸昏迷后又是一個樣。真是人心難測呀,我算看出來了。”李秀英一邊擦眼淚,一邊看著眼睛紅紅的金珠說道。
金珠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年輕后媽,但如今是危難時刻,她不想說難聽的話刺激后媽,于是她點了點頭。
金珠靠在手術室過道的座椅上,慢慢地閉上了眼想心事。她從認識華天成的那天開始想起,一點點地想,她一會搖頭,一會又苦笑,一會又面容緊張,她甚至想到了和華天成激情的時刻,她不由地渾身一陣燥熱。想到老爸還在手術室里進去開顱手術,她身上的燥熱就開始慢慢地消退。
由于她從小長得漂亮,大人都寵著她,慣著她,以至于讓她十分的任性霸道,長大后變得更是冷傲。在華天成之前,她沒有給任何人道過謙,華天成是唯一的一個,因為華天成要了她的身體。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。她也在那個晚上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,一個如猛虎一般的男人。
此后,她對其他的男人便沒有了興趣,她的眼里只有華天成。可是養(yǎng)成冷傲習慣的她,不知道該如何向華天成表達這一份感情。想到她與華天成的契約情人關系快要結束了,她的心里就一陣焦急和不安。想到這里,金珠不由地嘆息了一下。就在這個時候,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