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天沒合眼,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,西裝皺巴巴地掛在身上,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。
但那雙眼睛卻亮得嚇人,像是燃著最后的執(zhí)念。
“季總,查到他們的住處了?!绷痔刂∨苓^來,“他們……他們就在就在鎮(zhèn)上的玫瑰莊園里?!?/p>
季裴司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他想象過無數(shù)種重逢的場景——
跪下來求她原諒,發(fā)誓用余生彌補,甚至接受她所有的怨恨與責(zé)罵。
但唯獨沒想過,她會允許另一個男人站在那個位置。
“走?!?/p>
車輪碾過碎石小路,兩旁是無邊無際的薰衣草田。
周遭的風(fēng)景很美麗,但季裴司卻死死盯著前方,仿佛眼中只能看到一個目標(biāo)。
莊園的鐵藝大門緩緩打開,遠處露臺上,隱約可見兩個人影。
季裴司下車時腿一軟,險些跪倒在地。
他扶著車門緩了緩,然后大步走向露臺。
隨著距離縮短,那個熟悉的身影越來越清晰——
他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,簡直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般。
阮蓁背對著他,正低頭切著一塊蛋糕。
而她身旁的男人溫柔地俯身,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奶油。
那個親昵的動作,成了壓垮季裴司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放開她!”
季裴司的怒火被點燃,如野獸般沖上去,一拳狠狠砸在男人臉上!
“砰!”
對方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蹌幾步,撞翻了身后的咖啡杯。
瓷杯摔得粉碎,就像季裴司此刻搖搖欲墜的理智。
“季裴司!你瘋了?!”